张佩玉怔了半晌,才说:“难怪我们查不到了,原来你是死人。”
“像吗?”白朗宁往上凑了凑。
张佩玉急忙闪开,说:“白朗宁,你究竟是谁?”
白朗宁哈哈一笑说:“我当然是白朗宁了。”
“不,”张佩玉打了他一下:“我的意思是问你原来是谁?”
白朗宁这才叹了口气,说:“我原来只不过是个生长在日本的孤儿罢了。”
“孤儿?”
“嗯。”
“那么……”张佩玉犹豫一下,问:“你究竟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当然是中国人,我十岁那年父亲才弃世,面貌至今还记得呢。”
“母亲呢?”
白朗宁耸耸肩说:“谁知道。”
“后来呢?”张佩玉说。
白朗宁说:“后来我被一个日本人收养,一直受着良好的教育,直到我那养父惨死为止。”
“惨死?”
“惨死在仇家围攻之下。”
“嗯,毕竟是黑社会人物。”
“虽然是黑道人物,心地却善良得很,否则也不会死得那般凄惨了。”白朗宁悠悠道来,语调充满了悲伤和气忿。
张佩玉若有所悟说:“你想回去报仇?”
“当然要报仇。”白朗宁大声说:“他虽然不是我的生父,却从小爱我如己出,这种杀父般的大仇,岂能不报?”
“所以你才不肯投入警界,恐怕职位阻止你报仇的行动。”
“一点不错!”
“傻瓜。”张佩玉嗔嗔的骂了一声,说:“你不会先去报仇,再回来做警察?”
“呵呵。”白朗宁苦笑说:“仇家实力强硬无比,只怕比黑鹰帮更难应付,虽然侥幸不死,也必弄得积案累累,警署不抓我已经不错了,怎肯再录用我?”
“尽量不要杀人么?”
“不杀人怎能报仇?”
“可以先诱对方拔枪,自卫杀人是没罪的。”
“哈哈,”白朗宁被她天真的想法逗笑了:“等到人家被抢出来,我还有命在吗?”
“冒点险么?”
“这种险未免冒得太大了。”
张佩玉身子往上凑凑,腻声说:“人家肯替你冒险,难道你就不肯为人家冒点险么?”
白朗宁楞了楞,说:“你倒挺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