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免得叫她看了去。
钟念月心底放松了些,将头扭回去。
她咂了咂嘴:“我嘴里好像有些苦……”
盐放多了才会苦呀。
倒是怪了,怎么又觉得淡又觉得苦呢?
这念头刚起,钟念月只觉得盯着那炉子的视线陡然间扭曲恍惚了一瞬。
紧跟着便是眼前一花,喉头一甜,有什么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她一张嘴,哇一声全吐出来了。
吐了什么她也都瞧不清了,只觉得好一阵天旋地转,“咚”一声倒了下去。
这蘑菇……真……没……熟?
我吃蘑菇,……把自己吃、死、了?
钟念月脑中刚划过一个,社死现场,我要连夜搬离这座城市的念头,就彻底没知觉了。
“姑娘!”
“表妹!”
孟公公和一旁的祁瀚却是最先了变了脸色,孟公公本能地一扑上去要扶,都差点将炉子踢翻。
书容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钱昌厉喝一声:“将院子封起来!”
晋朔帝倒成了最沉稳的那个,他面色一沉,站起来身来,将祁瀚拂开。
随后一伸手,将钟念月从地上捞了起来。
他先掐了下钟念月的人中,怀里的少女却是已经没有反应了。
她的睫毛连颤也不颤一下,眼珠顿住,在极短的时间内,连脸色也白了。
那容色绝艳的少女,顷刻间便如失了颜色的花朵。
只余下胸前一片鲜血,湿透了衣衫,触目惊心。
此时太医匆匆挤上前来,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去捏钟念月的手腕来把脉。
晋朔帝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孟公公。
孟公公已有许久不曾见过晋朔帝这般模样,当下心底一激灵,忙冷声道:“钱先生且领着他们都退出去。”
钱昌应声,不敢停留。
祁瀚脑中嗡嗡作响,立在那里却是忘记了动弹。
还是一旁的小太监上前来扶住了他,他这才回了魂儿似的。
“公子。”
小太监压低了声音道:“咱们且先出去吧。”
到底都是宫里出来,这会儿也不是什么十足蠢货,知晓若是留下来,只怕后续麻烦更多。
祁瀚攥紧拳头,朝外退了几步,他的视线还牢牢钉在钟念月的身上。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