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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何畴伍熟练的裹着衣服蜷缩在墙角的地板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晨去东屋洗漱完毕后,神清气爽的跨出四合院。四合院外还有一道门,就是在高墙上开个洞,装了两扇厚厚的铜门,阿九和阿祉早已守候在门口,看到何畴伍出来,阿九递上牛奶和煎饼,问道:“少爷,四周转转还是回城?”
“去后山。”何畴伍接过煎饼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往农场大门走去。
“是,少爷。”
“阿祉,枪术练的不错,下次给你找个对手检验一下。”
“谢谢老板。”阿祉听后跃跃欲试。
后山,号称是蓉城平原的肺,到了周末,无数城里人一窝蜂跑到山里来吸氧,山顶的道观是全国著名的旅游圣地,一年四季,游客络绎不绝。
就这么一个热闹的去处,却偏偏有人在此隐居,半山腰里建了几间小木屋,掩映在青松翠竹间,唯一能到的一条小路还杂草丛生。一老一小守在这里,除了偶尔误入的驴友和定期送货的杂货店老板,航拍都不一定能发现。
一大早,木道人就吩咐小道童今日有恶客,早饭不用吃的太饱,说的时候目光深邃,高深莫测。小道童表演没看懂,话倒是听懂了,听完后眉开眼笑,爷爷口中的恶客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和善的大哥哥,大哥哥每次来都要带好多东西,除了好吃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上次还悄悄塞了一个小方块,说只要想他了,一按就能通话。我知道那是手机,好多游客都有,他还真以为我没见过市面,可惜没藏好,没几天就被爷爷没收了。
何畴伍手脚并用的在小路上爬行,心里把木道人诅咒了千百遍,转过身看看阿九和两个随从大包小包的提着,还能做到气定神闲,咬咬牙把对木道人的诅咒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直到一个影子从上面扑进自己怀里,何畴伍才放下对木道人的怨念,小心的搂住那个小身子,满脸堆笑的问:“小木,想大哥哥没?”
“想。”
“想大哥哥还是想大哥哥的东西?”
“都想。”停顿几秒钟后,小道童的回答还是遵从了自己内心。
诚实的孩子就该得到奖赏,等爬到小木屋的时候,小道童骑在一个随从的脖子上,左手变形金刚,右手奥特曼,嘴里还叼了根烤肠,两条腿嚣张的来回晃荡。本来木道人还想拱手客气客气,看到这一幕,直接化掌为指,对着何畴伍点了点,冷哼一声扭头就进了屋。
何畴伍一看不乐意了:“老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爬上来给你送东西,就是为了让你给我脸色看?修养呢?气度呢?你大半辈子修行都用来看女游客了吧?我就说嘛,人家隐居的都往终南山跑,你个老家伙怎么住这里——”
“你每骂一句,呵呵——,继续——”木道人又转回到门口,面带鼓励。
“那个谁?阿九,你带他们两个把东西收拾收拾,里面有一些贵重物品,记住小心轻放,我要跟木道长好好请教一下。”何畴伍提到贵重物品时还特意拉长声调,边说边从木道人旁边挤了进去,心里直嘀咕,妈的,这么快就被看穿了,看来今天不出血是不行了。
三间小木屋,左边的归木道人,右边的归小木,中间就是打坐静修的场所,离这大概有个十来米的地方,还有一个独立的小木屋,那里是厨房。可怜的娃,才几岁就跟在木道人屁股后面烟熏火燎。
木道人坐下泡茶,不用请,何畴伍自己找了个座,用最舒服的姿势瘫在上面。不得不说,木道人泡茶的手法虽然没有一般茶艺师讲究的优雅,但融合了太极的圆润和武术的快、准,别有一番感觉。
一杯茶稳稳的放在自己面前,何畴伍看了看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瘫在椅子里,斜眼看着木道人说:“老——,呸,道长,我送了你那么多好茶,为什么每次来这里,都只给我泡乌龙?”
“你在我的名字前加一个呸是什么意思?是我的名字脏了你的嘴?还是你现在骂我都这么直接了?加上前面的‘老’字一共是六句,呵呵,我就不重复提醒你。你个瞎眼的玩意儿,泡乌龙茶对茶具要求极高,必须用上好的紫砂壶,我这把壶是山下杂货店老板送上来的,标价两百,我估计最多值一百块,你说这把破壶配得上这么好的茶么?配得上么?”木道人说完,脖子都粗了一大圈。
“不对啊,虽说这个小破屋不起眼,可里面一水的红木家具,都是我送给你的,不就是一把壶,你至于开不了口么?”何畴伍一脸懵逼。“你每一家公司的名都是我想的,哪一家不是财源滚滚,你送我家具,那是报酬,我收的心安理得。茶具,是雅物,与铜臭沾边就失了灵气,你送我,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下,哪有开口要的道理?”木道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脖子感觉又粗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