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东站起来接过碗说:“妈,你和我爸说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不早了。今晚我来照顾星迟母子俩。”
“你笨手笨脚的能管孩子?星迟身子不方便,眼睛又看不见。你还去书房睡去。”
赵少东一听不乐意说:“妈,不能生了儿子就让我和星迟分居吧?去吧去吧。”他推着母亲让她出门,关上卧室的门。赵少东扶起星迟,喂她喝汤,一碗汤喝下让星迟汗如雨下。
赵少东终究被叫下楼,来到客厅。父亲母亲、大哥嫂子、姐姐姐夫都在。他极不耐烦的说:“这几天嫌折腾的轻!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到底什么事?快说,我困着。”赵少东掏烟抽被赵母阻止,他只好丢下烟,伸手搓了搓脸。
赵母看了又看赵父,不见他开口,她只好开口说:“少东,我们商量着把小龙抱我那我替你们带。星迟眼睛看不见,她没办法照看孩子。”
赵少东环视屋里所有的人,他哼了一声说:“和我说这事?我说你们闲操什么心?我老婆能把儿子生下来,她就能管好他。妈,你真不放心,就常过来看看。我快困死了,都回去睡吧。”赵少东说着打个哈欠,他站起来。
“少东,妈是替你和星迟着想,孩子生下来可不比在肚子里。”赵敏说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妈岁数大了,累个好歹我担当不起。再说星迟辛辛苦苦生下儿子,不让她管她会很难过的。我会找个很有经验的保姆。”
“再有经验的保姆到底是外人,星迟又是个瞎子,把我的孙子交给一个外人和瞎子我可不放心。少东,妈还能替你们带孩子,我都是为你好,你把小龙抱下来——”
赵少东压着的火让‘瞎子’两字点着,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瞎子’,他冷笑说:“妈,不用你操心。我娶个老婆是瞎子!就算她什么看不见,她还是我的女人,她就必须给我生孩子养育孩子。”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赵父开口说,“小敏,扶你妈回去,还当自己年轻?瞧你这一段累得腰快折了。走吧,都休息吧,不就隔这院那院嘛!”
赵母老泪掉下来,她的好心被儿子当驴肝肺,她气呼呼的和女儿走了。儿子自从娶了媳妇再不把她这个老娘放眼里。
送走父亲等,赵少东上楼回卧室,他听到星迟压抑的抽泣声,不禁又心疼又怜惜 ,他相信儿子一定会给星迟带来活力和欣慰,他不会让任何人夺走让星迟开心快乐的事。
摔跤风波
赵小龙在一家人的呵护下健康的成长,转眼他学会走路,一张小嘴巴一会儿爸爸妈妈、一会爷爷奶奶叫得一家人心里似喝了蜜一样甜。赵少东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不点,有时间他就逗儿子玩。儿子非常爱坐车玩,赵少东常带儿子坐车兜风。星迟生育后体质变得很差,胃口一直不好,晚上又经常失眠。更让赵少东忧心的是星迟越来越没有*,每次后星迟感到头疼头晕,有一次晕了过去;赵少东带妻子到医院检查几次,医生说机能上没什么障碍,可能是心理障碍,开了些药,星迟吃后没什么起效。赵少东无可奈何,只得同意和妻子分房而睡。
天上飘起雪花。将近中午,赵少东在厂没什么事提前回家。近一段他心神不定。不知是因为他和星迟分居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星迟话更少了,饭也吃得很少,连儿子到她身边她懒于理会 。
赵少东进屋没听见儿子的叫嚷 ,书房里没有妻子的身影。
保姆从厨房出来。
赵少东询问:“星迟去哪?小龙呢?”
保姆支支吾吾的说:“小龙——他——小龙摔一跤——磕破了额头——大娘来了,把小龙抱走了。嫂子不放心就追去了,本来——本来我要和她一起去的,嫂子说快中午你快回来,让我在家做午饭。我去大娘家看看——”
赵少东让保姆继续做饭,他马上去母亲家。到母亲家见母亲正抱着小龙哄着玩,小龙的额头上擦了一片红药水,他没看到星迟。
赵小龙看见爸爸,便从奶奶的怀里挣出来,奔向爸爸。
赵母看见儿子不由又生起气,气呼呼的说:“说你媳妇看不好儿子!你看看,小龙的额头撞破了!多吓人!差一点撞着眼睛!”
赵少东没理会母亲的抱怨问:“星迟呢?她没来吗?”
提到儿媳赵母更气。
“她一个瞎子会出门?!儿子摔成这样,她跟没事似地!”
赵少东顾不上和母亲说话,抱着儿子向外走,不理母亲叫喊着让把小龙留下,气得赵母老泪掉下来。但气归气,赵母担心孙子,随后跟了出去。
赵少东把星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都问了,没有星迟的踪影。正在他着急发燥的时候,亮子骑摩托来说:“少东,我一个小时前回来经过阳山,远远看见一个女人很象星迟,我心想肯定是我看错了,她怎么会一个人去哪?”
赵少东一听愣住了。他顾不上开车,夺过亮子的摩托急驶而去。阳山?星迟会去阳山?她独自一个人去阳山?她心中有气、有怨、有恨吗?可她从没有向他提过,更没有抱怨过;她宁可将委屈对天发泄,也不向他倾诉。
欧阳星迟果然在阳山顶的太阳石上坐着,穿一身单薄的睡衣差不多被雪覆盖,她双手抱肩蜷缩一团,脸上的泪痕成冰了。她什么看不见怎么爬上来?赵少东所有的焦急、担心全让怜爱淹没,他边跑过去,边脱下袄将星迟裹住搂怀里。他忍不住埋怨:“你一个人上来知道有多危险吗?傻瓜!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你出什么意外让我和小龙怎么办?”
欧阳星迟没想到丈夫会找来,在丈夫的怀里她冻僵的思维又活动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我——对不起,我不知不觉就到这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