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顾府。
“老爷,太子来了,此刻在前厅候着,您快起来吧。”府中管家见太子前来,特意跑来火速告知还在被窝熟睡的顾丛知。李氏听见太子二字扑腾一下坐了起来,大力摇着还在打鼾的顾丛知。
“老爷,快醒醒,太子这么早来必定是听说了什么,趁着今日便都解决了吧。”李氏知晓太子大清晨踏入顾府定是听说了顾葙朊母女离开顾府之事,想着今日务必要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太子妃之位,便挺着挨骂的脑袋硬是叫醒了顾丛知。
“急什么,知道了!”顾丛知睁开惺忪的眼睛,起身站立等着李氏为其更衣。
前厅。
“太子殿下,老臣来迟,还望太子恕罪。”
“竟是不知顾府一众人起床时间这么晚,回想当初朊朊没能请安还被训斥了一通。嗯?朊朊呢?”太子装作不知情地样子,左右望了望,好似在寻找顾葙朊的影子。
“回太子。。。前几日白氏语嫣已与老臣合离,随后便和顾葙朊离府去了,具体去了哪里老臣不知,只知道他们有自己的宅子居住。”顾丛知来时已经想好了自己要怎么推脱责任,绝不可能会如实相告太子白氏与顾葙朊离去到底因何故。
“为何好端端的要合离?我记着上次顾大人说白氏身子向来不好?且朊朊心如孩童,又怎会有自己的宅子居住?”太子俨然装作完全不知情,仍旧自顾自“焦急”的询问。
“许是觉得顾府待着不适合调养身体吧,便费尽心思想着离开这里,这么多年的情意终是了了,唉,老臣也不想的,奈何二人去意已决,老臣便没有再挽留。”顾丛知将想好的话语如数说出。
“究竟为何离去顾大人心里应该清楚的很,还要本太子说明吗?”太子听着顾丛知的解释与自己听到的截然相反顿时火冒三丈。
前厅一众人见太子大怒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不作声。
“。。。。。。太子,这。。。。老臣实在惶恐,白氏身体调理好了,顾葙朊也不再痴傻,二人便坚决要离开顾府,老臣也真的挽留了啊,顾府上下皆能作证,可真的实在没有挽留住她们二人。”
“那便将李氏抬为了顾府主母?顾葙凝为嫡女?”太子冷笑道。
“这。。。顾府不能一直没有当家主母和嫡女啊太子殿下,老臣只能这样做啊,李氏虽出身不好,但也跟随老臣多年,老臣不能因为白氏离开再另行迎娶正房的呀,于情于理对她们二人都不公平啊。”李氏见顾丛知如此护着自己,感动的在一旁默默擦泪。
“朊朊没有受过一天嫡女应有的待遇,白氏虽挂着主母的名头却向来连掌管府内事物的资格都没有,顾大人怕不是觉得皇宫里一众人的眼睛看不到你府中吧?”
“老臣不敢,老臣知晓家中事宜定瞒不过皇上皇后的法眼,但。。。这些事总归也是老臣的家事啊。。。。”顾丛知虽知道自己不能反驳,但还是嘟嘟囔囔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呵,顾大人的家事。。。可你怕是忘了本太子与朊朊的婚事?你作为朊朊的“父亲”,再怎么反驳,总归要给父皇和母后一个交代吧?”司马弘向来知道顾丛知和李氏安的什么心,便引诱二人将想法全盘托出。
“这。。。。”顾丛知看了一眼李氏,鼓足勇气回应道:“老臣想着。。。既然顾葙朊已经离府,府中嫡女已经是凝儿,要不。。。。将顾葙朊与太子的婚事改为凝儿与太子殿下可好?”
“是啊太子,我家凝儿不管样貌还是其他都比顾葙朊好的,太子殿下与凝儿接触的时间不长可能不太了解,倘若有机会您定要与小女相识了解一番,自是会知道究竟谁更适合。”李氏见顾丛知已经提出,便在旁努力添油加醋,顾葙凝见二人已经将此事摆在面上,更是一脸娇羞地看着司马弘。
“哈哈哈哈哈,顾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就连父皇与母后的赐婚都敢私自变更,真是好大的胆子!”司马弘终是从二人口中听到了她们最真实的想法不自主冷笑着说道。
一众人听到太子口气突变顿时惊恐不已再次下跪:“老臣不敢(臣妇不敢,民女不敢)。”
“这世间怕是没有你们不敢的事,朊朊再不好,也容不得你们如此诋毁!”说罢便挥袖大步离去。
独留顾府一众人惊恐万分,却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这把算是完了,太子殿下大怒,恐怕这件事传到皇上皇后那里,更是要火冒三丈了。”顾丛知起身瘫软在软椅上。
“这件事总要有个解决的,老爷,今日不提这件事往后便更没法提了,莫要慌张,我们应该想想到时该如何应对皇上皇后的询问。”李氏见今日之事已达到她的目的,便努力安慰顾丛知。
顾葙凝自小便受得李氏“教导”,眼见太子今日已经知晓婚约恐是要换成她,顿时兴奋不已,但依旧不忘抬高顾丛知。
“父亲,难为您与母亲如此惦念女儿的婚事,倘若哪天女儿真的当上太子妃,女儿定为顾府谋得一切利益。”此时顾葙凝的眼中充满了藏不住的欲望,对太子妃之位的欲望,还有,未来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