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凤轩决定晚上要做点啥解气。
“笛!去通知一下霍大人,晚一点我要去刑部大牢,让他准备好!”
“是!”
头一次被抓到大牢里,侥那齐晓勇平日里高傲狂妄,也不能不感到害怕。换上囚服的他被狠狠地推进牢中,摔倒在地。当那哐当的锁声响起时,更是吓得他抖了抖。
“晓勇?”对面传来一声试探的问声。
“爹!”齐晓勇回头一看,原来崔仁贵就在对面的牢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我是您的同党,所以被抓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不过,晓虎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凤大人也保证过的!”
说这话,齐晓勇是安抚自己和岳父,而那崔仁贵也觉着放心,因为在朝为官越久就越清楚这凤轩的势力有多大,能力有多强。
于是,这岳父女婿偶尔说一、两句话,基本在沉默中度过。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忽然来人,把两个牢门都打开,将莫名的两人都领了出去。
牢中,一向昏暗。只有这里,摆满各种锋利的刑具处,明亮且宽敞。此处,摆放着的那一张方桌上,有着盛满精致小糕点的碟子,精美的茶杯,小茶壶。此时,桌旁站着的人将茶壶端起,朝杯中倒入热气腾腾的茶水。
因此,当崔仁贵和齐晓勇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凤轩以一副悠闲之姿坐在桌旁的长凳上,优雅地品茶,享用糕点,像是所处之地根本不是牢房,而是他家的庭院中!
啊,凤大人来了,太好了,是要放了他们吗?齐晓勇和崔仁贵顿觉松了一口气,开心地对望了一下。
哼,他来了,因为他的心情一点都不好,与其今夜抱着枕头想娘子,还不若来这里出憋了许久的气好!凤轩看向以为获救的两个出气筒,笑得是极为别有用意。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人架起来!”另一旁也坐着的霍威深沉声命令道。
听这话,崔仁贵和齐晓勇心中一惊,连忙不停地向凤轩求救,但是两人的双手上原有的枷锁仍被解了开来,另用锁链吊了起来。
“霍大人,刚才凤某说过,这齐晓勇应该不是崔大人的同党才是!”凤轩安抚地对齐晓勇两人笑了笑,然后看向霍威深。
“他是崔仁贵的女婿,又同时升迁至乾都,怎能脱去嫌疑!这要审过了才知道!”霍威深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如果他的岳父和他这个女婿一向不合,两人的关系僵硬,断不可能在仕途上帮他的忙,而他也早想休离崔仁贵的女儿呢?那是不是同党的可能性就低了?”凤轩抿了一口茶,挑了挑眉。
“这……”霍威深故作沉吟地看向齐晓勇。
这话说得明白,两人都听懂了凤轩想保谁。崔仁贵是脸色大变,而那齐晓勇为保自己,急忙附和道:“就是啊!霍大人,您不知道,我一向与这崔仁贵是水火不容,以往如有来往,那也是迫于他的威逼以及看在所娶之妻的面子上,而他的女儿向来多舌善妒,我早有休她之意!他所做之事,我又怎会知道!”
“齐晓勇!你竟然敢这样胡说!”崔仁贵怒瞪向他,眸中冒火。
“我哪有胡说!这是事实!”
笑看着两人开始吵了起来,凤轩摆摆手,就见他身旁站着的凤笛拿着纸张和笔墨,走到齐晓勇的身前,同时还有人解开了齐晓勇右手的锁链。
齐晓勇立即明白凤轩的意思,不理旁边的崔仁贵如何叫骂,拿起笔就写起了休书,同时,嘴里还说着:“我本来就准备今夜写休书的,没想到竟被抓到了这里。”为了自己,他是毫不犹豫地休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以为能撇清关系的他没看见凤轩眼神中闪过的一丝鄙夷。
休书写好,还盖了个指印,齐晓勇期待地看着凤笛把那休书交给了凤轩,想说他会让那霍威深看看,耳边则传来崔仁贵怒不可泄地叫骂声:“齐晓勇,你竟然敢这么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骂得好!你早就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怎么弄得跟现在才知道似的!”齐晓勇还没能来得及反驳崔仁贵的话,就听见凤轩带笑的赞同声音响起。
齐、崔二人是诧异地看向凤轩,只见他看着手中的休书,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嗯,不错,一手好字,内容也不错!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写了!”
这是什么意思?齐晓勇一阵心惊。
“笛,收好了,别忘了在明天齐晓勇回府前,帮他转交给那位下堂的齐夫人!”凤轩把那休书折好,又交回到凤笛手中。
呼,还好,看来他是能平安回去了!齐晓勇放心。
“在做什么?还不把他的手继续链回去!”霍威深又说话了。
“霍大人,这……我已经证明我不是崔仁贵的同党,我跟他根本不合啊!”齐晓勇一听没说放自己,反而又要把自己绑回去,弄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急地辩解。
“不合也只是听你说,难道你认为一张小小的休书就能撇清你的嫌疑!?笑话!”霍威深皱眉沉脸道。
“凤大人……”齐晓勇向凤轩呼救。
“呀,凤某只是说同党的可能性就低了,可从来没说过你不是崔仁贵的同党啊!”凤轩摇摇手中的扇子,表情很无辜,撇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