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他发声,声带沁着温润,如同璞玉一般净透,很干净,不着可以修饰,也很好听。
舒蔓因为厉祎铭的长相、气度和声音,有一瞬间的失神。
再敛住飞脱的思绪时,她正了正脸色。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问的很干脆,不着丝毫迂回。
“还有,你对我做了什么事儿?”
想到自己可能被这个男人侵犯了,舒蔓忍住心里的阻塞和不快,冷声质问。
厉祎铭没有回答舒蔓的意思,目光深邃如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盯着我做什么?我在问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见不得厉祎铭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都看出来两个大窟窿,瞪着他。
任由舒蔓怎么质问自己,厉祎铭除了问了她一句“醒了”之外,再不吭声。
又盯了舒蔓有几秒,厉祎铭收回目光,越过她横在自己面前的身体,走到了沙发那里。
将自己放在沙发上面的外衣,和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钱夹拿起,他径直迈开步,往门口那里走去。
“你的衣服穿不了了,我让楼下服务生新买了衣服给你!对了,一会儿你退了房,记得去趟警局,警局那边的人,等你录口供。”
说完话,厉祎铭没有再留下的意思,将手搭在门把手儿上,意欲离开。
就在他刚准备开门的瞬间,舒蔓不动声色的开了腔——
“去警局录口供?呵……”
她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将双手抱怀,她转过身,目光犀利如针的盯着厉祎铭的背影,笑。
“是要我去警局录被你全程迷jian的口供吗?”
她讥诮着,心里却是鲜血横流一般难耐的滋味。
自己失-身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的纯洁没有了。
而这个毁掉自己清洁,毁掉自己清白的男人,竟然能做到一声不吭,对自己毫无安抚,兀自抬脚离开,还真就是应了那句老话,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畜-生!
舒蔓的话,让厉祎铭一怔,随即,锋朗的眉头儿一挑。
他转过头,目光带着打量,又一次落在舒蔓的脸上。
瞧见厉祎铭盯着自己,舒蔓笑的更是张扬——
“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打算不走了?”
厉祎铭:“……”
“不就是和我上chuang了吗?你放心,我不会在意的,更不会去警局报案,说你强-jian!”
舒蔓虽然在这种事情上是个保守的人,也是个不会变通的人,对这种事情不在行,但她也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因为熟男熟女之间的一-夜-情,就矫情、忸怩的人。
男欢女爱,多正常点事儿,虽然自己的第一次没了,但是好歹自己不是被那些肥头大耳的债主给碰了。
相比较来说,自己让这样一个有气度、有长相、有身材的男人碰了,也算是自己走运!
心里自嘲的笑了笑,舒蔓再抬起头儿看厉祎铭时,挑眉——
“我话都说完了,你不打算走了?”
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什么事儿,她长长的“哦”了一声。
“对了,你是在等我给你赏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