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被诘问得脸色黢黑,更让他黑了一张脸的原因是他看见了人群中的安可。
并且安可无视安林的目光,从人群中挤出来,满脸韫色:“你说我爸什么呢?”
要说巧也是真的巧,因为保卫处的人围上来,刚好把马克先生围住了,导致安可的角度看不见马克先生的存在。
余孟阳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他可以猜啊:“你不是看不起演员吗?怎么还巴巴地当演员呢?也不知道你许了导演什么好处,让这位延东导演对你是鞍前马后毕恭毕敬。”
“闭上你的臭嘴。”
“够了!”安林当机立断打断了安可的咒骂,“给我过来!”
“不嘛。”安可跺了跺脚,“他们欺负女儿,你把他们都雪藏了。”
“你——”安林气得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总,安可小姐说他是你的未婚妻。”
温少言只觉得莫名其妙,扭头扫了一眼安可:“我都没见过她,况且……”温少言笑了,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可是已经结婚的人,小余警官该不会知法犯法,让我重婚吧?”
安可却愣住了,这人就是温少言?
她记得今天的行程是……
马克先生笑了:“安总,贵府的家教果真不错。”
安可的脸色彻底白了,她如鹌鹑一样,一句话不敢多说,缩在了气得浑身哆嗦的安林身旁。
看到这一幕,余孟阳突然间有了猜测。
如果说安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本来的目标就只是马克,温少言只是她拿来给自己填筹码的呢?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这个古古怪怪的内衣小偷,本意也并不是偷东西?
“是安林指使你今天在这里捣乱的?”余孟阳突然开口。
那人猛地扭头瞪向余孟阳,他的表情足以说明了一切。
因为他脸上写满了——见鬼了。
“你说不说?”余孟阳笑了,指了指那边的安林,“你们家安总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能保你?”
“我……我有权保持沉默。”
“谁跟你说的?”余孟阳挑眉,在身上摸了摸后,从后裤袋里套出了他的警·官·证,“警察。看仔细了,今天的事谁保你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