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尔打开柜子,扑面而来一阵灰尘和陈年旧书的味道,她用手扇了扇,把东西从里面搬出来。
满满举着她的魔法棒进来,“妈妈,你在做什么啊,我可以用魔法帮忙的。”
季莞尔说:“你的魔法能量有限,还是用在重要的地方比较好,我来收拾就行。”
“嗯嗯。”满满按下底部的开关,把魔法棒的灯光关了。
谢宴清拿来了弄湿的抹布,用来擦灰尘。
季莞尔翻着翻着,从里面翻出了一些她画的素描,上面画着的是某个人的脸。
她想快速翻过,然而满满在旁边看着,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指着素描说道:“这是爸爸的脸。”
谢宴清在擦另一侧的玻璃柜子,听到满满的话问道,“什么爸爸的脸?”
“就是这画上面有爸爸的脸。”
季莞尔想要用上面的画盖住这些素描,无奈满满的手指放在了上面,她不好有动作。
谢宴清走过来,看到上面的素描,很明显就是他。画上的人笑得温柔,穿着衬衣马甲,领子的最上面那颗扣子没扣上,凸出的喉结格外明显。
他很确定没拍过这样的照片,所以这个画面应该是画手想象出来的,谢宴清把它拿起来仔细端详,问道:“这是你画的?”
偷偷画别人结果被抓包,季莞尔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无聊就画了。”
无聊就画了,她这话说出来自己会信吗,忙到脚不沾地应该是常态吧。
谢宴清把上面的纸张抽走后,满满看向下一张,又把手指放上去,“这一张画的也是爸爸。”
季莞尔的老底都被揭出来了,沉默地低下头,她可真是谢谢这个小家伙了。
谢宴清勾起嘴唇,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翻了翻下面的画,好家伙,都是画的他,没有几百张也有几十张。
谢宴清笑道:“你这么无聊吗?”
季莞尔放弃解释,“不行吗?”
她在这里读了三年研究生,基本只有寒暑假才有空回去,而且待的时间也不长,十天半个月就被导师催着回来了。
国内的时间和国外是倒着来的,刚好差半天,她醒着的时候他就在睡觉,再加上他们都忙,通话的时间都很少。打字聊天稍微频繁一点就会怕打扰到对方。
她特别想他时候就会画画,画图画累了也会换一张画纸,把他的样子描绘出来。她喜欢照着他的照片画,但是他不爱拍照,有时候她就直接从视频通话的画面里面截图,截图都不够用的时候她就开始想象。
她的画面里,他总是很生动,她记得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注意过他耳垂上的小痣。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谢宴清说道。
“算你识相。”季莞尔说道。
谢宴清把有关他的画都拿出来,拍掉上面的灰尘,“这么有价值的东西,怎么能放在这里落灰,我带回去吧。”
季莞尔拿他没办法,也阻止不了,也就任他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