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至七分的位置,水足够,阿降便依习惯又往里散落了些花瓣铺香。
放完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姑娘沐浴而是将军啊,一个大男人洗澡还被放了花瓣儿,会不会觉得女气而不悦?
“将军,我,我这就捞出来?”
霍厌看了施霓一眼,不知是何意味,而后摇了摇头,“留着吧。”
“好。”阿降这才如释重负。
一切就绪后,阿降她们不过是转身慢了一步,便被霍厌出声提醒。
“走远些。”
这是他少有的,会亲自对施霓的贴身丫头下遣逐命令。
闻言,施霓先是忍不住地脸色一讪,而阿降和小玉则面面相觑了一瞬,而后很快有所会意地忙恭敬退下,转身又帮他们将寝屋的门紧密闭合,机灵地退离老远。
其实阿降和小玉不过就是两个没经历过什么事的小姑娘,开始时听着类似的话,她们也会不自在地弄个满脸通红,可到了后来,眼见得多了,耳闻得广了,自然对某些场面见怪不怪,说来,也是将军带着她们见了世面。
……
像是有些忍不住似的,霍厌自顾自地很快将自身玄黑衣袍中衣褪下,而后转身拉过施霓的手腕,意欲帮她也宽裙解带。
见状,施霓一惊,伸手撑在他胸口轻声推拒着:“夫君快去洗。”
霍厌手不停,“不是说好的帮我?”
“是,是啊,帮你擦背,帮你添水……”她颤微解释,道自己可以帮着做些杂事。
“这个用不着你。”霍厌如是说。
裙身的细带轻易被抽除,外衫窸窣落地,里衣更是被他三下五除二地熟稔拽握在手里,施霓紧紧抿着唇,背脊贴感到他胸膛的热,被烫得忍不住脚趾微蜷。
浴桶空间是足够大的,霍厌打横抱着人进去,丝毫不觉限制,桶底有些硬,霍厌就把施霓抱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当下面对着面,吹雾缭绕间,他把她拉得极近。
“小没良心的,这事不怨你?”
霍厌抬手捏掐着施霓的下巴,把她的小脸带过来相抵额头,再次提醒,谁才是犯错的人。
而施霓本就心怀愧意,被他出口一提,当下几乎立刻认错点头。
“怨我的。”
他抬指拨弄着她额边的发,声音引导着说,“知错的话,该想补救才是,霓霓转过去,伸手抓住前面的桶沿,去抓稳好不好?”
施霓愣愣的没有动,脑海里同时在试想那究竟为何种姿态,一时连带耳尖都滚烫起来,正要拒绝,可下一瞬就见霍厌忽的面显异样地深深拧紧眉心,表情也好似痛苦至极。
他紧攥住施霓的手,像是在强忍着什么,“霓霓,这药,怎还叫人头痛至此。”
“头疼?”霓困疑出声,当下被唬得立刻认真正色起来。
而先前那点害羞赧然的情绪瞬间全没了,她伸手帮他轻按太阳穴,一心只关怀着霍厌的身体,生怕这药当真还有别的副作用。
“夫君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我,我帮你揉。”
他想也不想地开口,“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