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去县衙找白昭汇合。
因为毕竟白昭才刚十二岁,于掌柜的事县令倒也没强制让白昭说出个一二三来,只简单问了问便放白昭走了。
见了齐霁,白昭交代着事情:“公子,于掌柜已经关起来了。”
齐霁点点头,没了往日的温和,而是面目微冷,说道:“那该去见见季公子了。”
午休时间,季家一般都派出马车来接季宴礼回家吃饭休息。
果然有人出生在罗马,比如季宴礼。
有人出生就是牛马,比如苦命赚钱的周柠沈柚。
话说季宴礼正坐在马车里,叼着苹果,手里拿着书。
正经书?
当然……不是。
是话本子。
季宴礼手里还不断比划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哈哈嘿哈,呦哈。”
“小爷我要是去仗剑天涯,那肯定是天下第一……”
季宴礼感觉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季宴礼眼前仍然是黑的,他愣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哥,我有钱,都给你成不成,饶我一条命吧。”
齐霁压低声音,故作凶狠,说道:“我不要你的钱,你逼得小福自杀,我是来索你的命的。”
季宴礼大声哭叫着:“他,他是自杀,我,我可没欺负他。”
齐霁发出一声叹息,说道:“看来你是不怕死啊,还不肯说实话。”
季宴礼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实诚,我无非是发现他喜欢女孩子的胭脂水粉时,我嘲笑过他两句,但我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啊。”
说到最后,季宴礼的声音越来越小。
齐霁继续说道:“你逼他作弊。”
季宴礼抽泣道:“我没逼他,我顶多是利诱,他,他不同意,我就是缠了他几天,也没做什么别的事。”
见季宴礼还没说实话,齐霁拿着沈柚给的苦了吧唧的糖豆,往季宴礼嘴里一塞。
季宴礼被迫咽下,惊恐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齐霁假装阴森地说道:“你猜。”
白昭在一旁默默地给自己公子的演技点了个赞。
季宴礼大哭起来,说道:“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少年,我还不能死啊,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齐霁说道:“放过你也可以,说实话,小福怎么死的。”
季宴礼有些崩溃,说道:“我,他,他真的是自杀。”
“他为什么自杀?”齐霁问道。
季宴礼犹豫了一下,白昭便拿刀背对着季宴礼季宴礼一下子就慌了。
齐霁说道:“说不说?”
季宴礼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杀的原因,他,他就是整天的神神叨叨,大家都说他不正常,就都说他是疯子。”
见齐霁不说话,季宴礼哆嗦着问道:“那个,我都说完了,解药能给我了吗?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齐霁又往他嘴里塞了一个糖豆,说道:“吃下后半个时辰内毒就解了。”
说完,便走了。
季宴礼把蒙在头上的黑布拿下来,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过了一会,小厮哭着爬过来,喊道:“公子,公子啊……”
季宴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别装,你刚刚肯定装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