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洪急切地问道:“哦?那你可有什么锦囊妙计?”
周冲凑到方大洪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阵子悄悄话。
最后两人满脸堆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子阴险狡诈的味道,也不知究竟在密谋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沈清晚望着今日的江老婆子,惊讶地发现她竟未像往常那般与周方两家,一起对傅家恶言相向。
这一转变让她瞬间觉得安静了许多,整个人都畅快了许多。
起码在这艰辛的流放之路上,少了些刺耳的、针对自己的谩骂之声,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江家承蒙了傅家的一番恩情,在今日赶路的时候,江家的人便自觉主动地承担起了推木头车的任务。
江家三人齐心协力地推着木头车,虽说这活儿还不至于让人累得气喘吁吁,但也绝不轻松。
江宇安安静静地坐在木头车的边边上,小脚丫在晃悠着。
能让自家的小孙子轻松些许,这本是好事,只是这推车子的三人却是累得浑身酸痛,疲惫不堪。
那汗水湿透了麻衣,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毕竟,他们推的可是载着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的木头车。
说是很轻松,那毫无疑问肯定是假话。
那沉重的木头车,仿佛一点点榨干推车人的精力,又怎可能轻松得了?
江宇眨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
“祖母,我实在不想在车上坐着啦,我自己能下来走动走动的。”那软糯的声音里满是孩童的纯真。
江老婆子慈爱地摇摇头,温声说道:
“小宇,乖乖的,就在车上好好待着。”
已过五十岁的江老婆子一脸慈祥,目光中满是坚定,心里不停地琢磨着:推一个大人是推,推一个小孩也是推,倒不如就让自己的小孙子能更轻松舒服一点儿。
谢凤也跟着劝道:“小宇,你就听祖母的,在木头车上稳稳待着,等到中午的时候,你再下来活动活动。”
江舟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宇,听话,听娘和祖母的话,别乱动。”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小宇见大人们态度坚决,这般情形之下,只好不再坚持,乖乖地坐在车上。
而躺在木头车上的傅景虞,见江宇只坐了木头边边上那么一点点的位置,他不动声色地悄悄将自己的位置挪了挪。
如此一来,江宇的位置便能宽大许多,也能坐得更舒服一点儿。
江宇很快发觉自己坐的位置变宽了,便扯了扯江舟的衣角。
“爹,景虞哥哥,刚刚好像动了一下呢。”
江宇扯着江舟的衣角,一脸认真地说道,那模样十分笃定。
沈清晚心里明白,肯定是傅景虞挪动了位置,好让江宇能坐得更舒服些。
但此刻尚未出京城,傅景虞还不能醒过来。
她赶忙走到江宇身旁,着急地为傅景虞解释道:
“小宇呀,你肯定是看错啦,景虞哥哥还处于昏迷之中未曾醒来呢!指定是刚刚这木头车颠簸得太过厉害,所以才导致位置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