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怎么唱这么凄凉的歌?”
我白了他一眼。“天热嘛,唱点儿凉快的去去火。”
胤禩轻笑着抱起我就走。“外头的火能去,心里的火去不了。”
我掐了他一把。“还没到时候。”
胤禩把我放到凉榻上放好。“放心,我只想好好看看你。”
我闭了眼睛享受这夕阳中的温存,我刚闭眼没多久就被舔开了眼皮。“猫儿,我是谁?你心里想的又是谁?”
我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色狼。”
“这可怨不得我,谁叫你要穿怎么招我上火的衣服。”
我嘴巴一噘。“人家一个人在屋里,身边连个丫头都不用,穿凉快点儿都不行吗?”
胤禩的表情极其温柔,他不让我跟别人亲近,哪怕是丫头和两个孩子也不行,所以我可以去找弘旺玩儿,但弘旺不能随便往我房里跑。“行,当然行,只要你不碰我的底线,怎么自在怎么来。这可是难得的美景,果真是‘秀色可餐’,天下奇景啊!”
秀色(中)
我的裙子早就被撩到了大腿根儿。“如此绝色自当独食,岂有与他人分享之理?”
我被摸得怪痒痒,不禁拧着身子。“你别,好痒。”
胤禩只加重了手劲儿,我忍不住卷起了脚趾,胤禩的低笑传来:“看来我的猫儿很满意。”
我睁眼剜了他一下。“你几时变得这么多话?”
胤禩立马就换了苦笑。“不然呢?我不说话就想吃你。”
我舔了舔唇瓣抛了个媚眼给他。“是谁说吞不下去舔舔也解馋?这会子装什么老实货?”
胤禩一拍脑门儿。“我被你个小妖精迷的魂都没了。”说着便凑了上来。
等我瘫软在榻子上喘粗气的时候裙子已经只能盖住腰了,胤禩眼里似乎有些什么,但我神智不清想不明白。“我的猫儿啊,你怎么能还这么美?你叫为夫如何是好呢?”
“有美人儿暖床还不好?”
胤禩大笑。“美人儿暖床自然是男人的梦想,可有人见不得我有美人儿呢,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爱你的绝色,可又恨你的绝色,真快如你说的‘人格分裂’了。”
我一眯眼。“那就看你是爱绝色多一点,还是恨绝色多一点了,实在不行我毁容好了,免得你整天阴阳怪气的刺儿我。”说着拿不算长的指甲在脸上划了一道红印子。
胤禩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再自残。“别,我还是爱绝色多些,你别再打着我的旗号折腾你的脸,我会心疼的。”说着凑上来舔吻我制造出来的伤痕。
我脸上原就因伤口而火辣辣的,一接触到唾液更疼了,遇袭的委屈惊恐和伤口的疼痛激的我想哭,胤禩一把抱起我上了床,满眼心疼的看着我。“对不起,我还是去晚了,好猫儿,受惊了是不是?想哭吗?哭吧,好好的哭,在我面前你从来都不需要强作笑颜。”
我本不是特别想哭,只是心里很不痛快,但胤禩温柔的声音让我失去了坚强的动力,搂着他的脖子就开了水闸。“为什么?他们为什么非要我的命?我死了谁能过的更好吗?”
胤禩只抱着我安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对皇室的恨是被人逼出来的,我从未主动去招惹什么人,从不对别人的男人动心思,已经二门不迈的做个本分的女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我死?爱新觉罗家欠我太多了,是他们逼着我跟他们为敌,亲人的逝去已经揉碎了我的心,如果他们还不满足,那就真的该死,该不得好死。我一直哭到近乎昏厥的地步,一对儿兔子眼叫胤禩看的直心疼,他让我哭只是想让我宣泄不悦的心情,可他不喜欢我从尖牙利爪的野猫变成红眼兔子。胤禩一看我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而他又劝不住我,便让我借他温暖来捂热自己的心,连第二天早朝都没去,叫人告假说我“病了”需要照顾。
胤禩不去上朝就不能离开家,我也就缩在他怀里收拾我的水泡眼,宫里的太医被打发走以后,胤禩便让人去冰窖里取了冰块放在房里降暑。我大哭过一场把心中的阴暗都随着泪水排走了,依旧笑对我已经不算长的余生,活不过五十吗?还有不到十六年好过了。我取下书房的琵琶发泄着我心里的不舍,一条比昨天还短的白色吊带裙配着象牙首饰显得更加清凉,胤禩本来在一旁练字玩儿,结果被琴声吸引了过来。“这是什么曲子?比十面埋伏还让人血脉沸腾。”
我一时来兴忘了带义甲,指尖被磨得通红,甚至还渗出了血丝,胤禩连忙掏出荷包里的一个炭晶的鼻烟壶,抽走我手上的琵琶放到一边。胤禩也跟一般贵族一样有把玩鼻烟壶的嗜好,可他鼻烟壶里装的不是鼻烟,而是我给他预备的伤药。胤禩对库布的弓马的喜好丝毫不亚于对文学,如果不算他那手拿不出去的字,胤禩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可才女不好当,文武双全的才子同样也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