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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第2页)

胤禩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别告诉我琴儿的章子也是一半儿。”

我拿过章子来拆开。“当然是一半儿,另一半儿在账房那里,除非有我手书加盖私印谁也取不出钱来,所以这颗章子已经足够特殊了。”

胤禩嗤嗤的笑出来。“原来如此,这章子也要凑全还要加上手书和其他人的印信才能支银,你那私印长什么样能容我一看吗?”

我披了衣服起来到床头柜里找了一个盒子出来。“你放这么显眼不怕人偷去?”

我一打开盒子胤禩就愣了。“这是什么?”

仇恨(下)

我把盒子里玉质的类似积木的东西插起来,然后飞快往不同方向转动了一阵,有点儿类似于魔方的玩儿法。当我拼好我要的图案时,拿起我从不离身的紫晶短箫插了进去,略使劲一压便从短箫里掉出一个比短箫略小的象牙印信。胤禩拿过去一看便僵在了那里,印信很特别,是个空心的筒子,也就是要滚着印才能印全了,上面的字却不是我的,而是我外公写的将进酒,字里行间透着红渍,像是干了的残血,用了三十年有些字已经有点儿模糊了。我摸回那私印放回原处,把短箫抽出来又敲了一下刚才的模子底部,原本插在一起的玉质魔方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散乱,而那印也再次消失在短箫里。胤禩拿过我的短箫对着光看,却发现看不到象牙印的影子。“别白费力气了,那印正卡在短箫里的一个凹槽上,没有特殊的工具我自己都拿不出来。”

胤禩苦笑着放下短箫看向我重新收回盒子里的东西。“这东西足有六十块,比九连环还难玩儿,就算是把东西都凑齐了也一样取不出印信来,那象牙的东西又怕砸,如果有人把短箫砸开也取不到想要的东西,你想的可够全的。”

我把盒子放回床头柜里。“那章子能不用任何其他印信和手书取走云字号的所有钱,对暗人也同样适用,不藏的密点儿能行吗?对我来说印信代表着权力,所以我从不在任何字画上留印,手书也极少送人,因为我的每一个字都不止一万两。而且那取印的工具整整六十五块,表示我外公的享年,我每取一次印信就会想起他,想起皇上是怎么对待他的,所以归云山庄总是站在朝廷利益的对立面,每用一次印信大清都要淌血,那是皇上欠我外公和我的。”

胤禩复杂的看着他手上的短箫。“怨不得你忘不了仇恨,整天被提醒着还能忘得了吗?”

我摸回短箫重新挂在脖子上。“仇恨就是仇恨,若是连仇恨都忘了我还有脸活着吗?而且我恨你皇阿玛不光是他把我外公支去西北和往他身上破脏水,最重要的是当年随军的太医没能说服我,外公的死因我到现在都查不出来。他走之前还好好的,半生戎马之人一到军营就死了,我怎么都无法相信,所以我坚信是皇上弄死了他,不管是赐死还是别的什么,我都绝对无法原谅。”

胤禩大惊的抓着我摇晃。“你没证据!你不能这样算!”

我一把拨开他的手。“对,我没证据,如果我有证据我会让你的皇阿玛给我外公陪葬!我告诉你,你的皇阿玛是人,我外公也是人,在我心里你的皇阿玛比不上我外公一根儿头发,谁敢伤我外公他就该死,不管他是谁。如果我有证据我会在噶尔丹谋反的时候让炮船对准大沽口,你的皇阿玛就算病死也别想运回紫禁城!如果我有证据遵化的皇陵炸平了也消不了我的愤怒!我不能这样算?那好,你告诉我怎么算,自己唯一的亲人死的不明不白,我刚跟外公断了联系他就躺到了棺材里,你叫我不起疑,你倒是告诉我该怎么算!用‘马革裹尸’四个字来麻醉自己?还是告诉自己皇上往死人身上破脏水只是心血来潮?换了你做得到吗?”

我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但胤禩仍在强辩:“可当年鳌拜……”

我冷笑起来。“鳌拜专权时我外公没坚定的站到皇上这边儿对吧?当时坚定的站在皇上这边儿的有几个?我外公是人,有儿有女的人,我外公只是旁系,旁系你懂吗?谁做皇帝本来就没影响,只要还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就行,怕旁系分权疏远旁系,到倒霉的时候又想起我们来了,谁天生命贱该为谁卖命?先帝在世时他卖的命还少吗?一个权力的外围人保持沉默有什么不对?当时保持沉默的只有我外公吗?遏必隆不也同样沉默?平郡王一支不也连个屁都没放?为什么他的女儿可以做皇后我外公的女儿就只能嫁给耿聚忠?为什么平郡王家的儿子可以娶曹家的闺女我外公的子嗣连保住爵位都那么难?难道非要拿全家的性命去跟鳌拜撕破脸才算忠诚?拿自己的性命去平叛就不算忠诚吗?我外公的爵位是打仗打出来的,是血里厮杀出来的,你的皇阿玛削的了爵位,削不去军功,老爷子活的堂堂正正,死的不明不白,心寒啊,我都替他心寒!”

我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只有亲人,只有亲人配让我落泪,我一把抹掉眼泪。“皇上活的太舒坦了,舒坦到忘了他平定三藩的功绩里有我那冲锋陷阵的外公和婚姻不幸的二姨一份儿,舒坦到他出巡的江南曾经有我外公打下来的山头。说我外公“有负圣恩”,他的恩我们还真承不起!既然他忘恩负义,那我就给他个回想的机会,如今的猛将都是汉人,满八旗不会听他们的,所以只有老十四能出征。权力给的时候容易,想收回来可就难了。老十四可不是我外公那种旁系,他是有继承权的皇子,谁做皇帝对他至关重要,有权力便会膨胀思想,有了心思便会争斗,直到斗的你死我活,斗的你们兄弟死亡殆尽只剩‘一枝独秀’。多子多孙多福寿?皇上儿孙不少,我倒要看看他的福寿在哪里!今年是我外公去世整整三十年,西北的战火是我送给你皇阿玛的回敬,我不会死,再痛苦我也要活着,活着看他拿什么脸去见我外公,活着看他自作孽怎么活!”

胤禩的神色十分痛苦,我们之间最尖锐的矛盾始终没有解决,外公的死横在中间让我无法认同康熙,无法完全的跟胤禩交心。他是康熙的儿子,这点他化成灰都变不了,而我是外公的心头肉,外公的遗书始终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强大动力之一。我要活着,从未像现在这样怕死,因为康熙那老不死的还活着。我绝不能死在康熙头里,我要看着他死,看着他为西北和他的儿子们心痛致死。那是他欠我外公的,他欠我外公一条命外加一段段心痛,外公为他平定三藩拿女儿做了政治筹码,可二姨死在了丈夫与父亲的夹击之中,因为外公平定三藩时先打的就是耿家,足可以算得上大义灭亲。外公为了让康熙心安去了西北,可却不明不白的死在西北,连副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回来还要惊动亡灵换棺材。外公为康熙管着宗人府,多少年不曾出现宗室进宫求情的场景,可连这最后的清白都没能保住,死都死的不干净。我是人不是畜生,所以我不能原谅康熙,不能“出嫁从夫”,不能忘记仇恨,不能舍弃亲人,不能忘恩负义,我不能,真的不能,死也不能。

转过年来第一个倒霉的不是康熙,而是一个叫朱天保的汉臣,他官职一般,且无实权,不过一个翰林院的检讨。但可笑的是他说的事儿却比天大,居然上疏请康熙复立废太子胤礽,直接扯到了最高的权力归属。去年年底康熙觉得身体不好,便叫诸王和大臣议立储的事儿,可这次没人再上当。康熙四十八年的时候康熙也曾说过要众人推举人选,还说众人推举谁他就立谁,胤禩因为人缘好而被推出去烤。康熙翻脸的速度丝毫不比翻书慢,不止没把胤禩作为继承人的候选,反而大加打击,我那几个“舅舅”削爵的削爵,王鸿绪也从尚书的位子上下去编书,从此消失在权力的围城。这次康熙重施老狗把戏,要试探他的臣子和儿子在他生命渐露老态之时有什么反应,聪明的都卷起羽毛自保,朱天保不知是吃了什么药,居然敢把早就退出历史舞台的胤礽拖出来。

上次马齐、王鸿绪顶多被降职,因为他们是门生甚广的重臣,再说康熙出尔反尔本就不占理,做的太绝就不好看。朱天保显然没有那种身份和运气,不止被康熙斥责为“不忠不孝”,还直接要了他的脑袋瓜子。我不知该说是前线屡战屡败的军报让康熙更来火,还是干脆该说他是在保护胤礽,作为彻底的失败者,胤礽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可如果在被严密看守的情况下还能作怪,还有人支持,那必会引起下一任皇帝的忌讳,换了是我一定不会放过胤礽,绝对不能给死灰复燃的机会。康熙这个敏感时期的表态无疑是做给他心里那个继承人看的,意思是胤礽做不了怪,希望下一任的皇帝能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留胤礽一条狗命。换言之朱天保不死他日死的就会是胤礽,从这个角度看来康熙还是偏疼胤礽的,可恐怕就是他的这份维护会害了胤礽。

朱天保的死在我眼里的没有价值的,他死上十回也不能让下一任皇帝消除杀机,因为皇帝多疑是一定的,康熙自诩明主不也没放过我外公。如果他日老十四有幸坐上那个位子,胤礽或许可以保全性命,继续他不见天日但衣食无忧的圈禁生活。但如果真的是胤禛当上皇帝,我几乎可以想见胤礽的死状,必是极为凄惨的,因为胤禛的多疑和反复无常更胜康熙十倍,连自己儿子都下得去手的人,绝对不会容忍胤礽活着,哪怕只是苟延残喘。就在朱天保被砍头的当天胤禩告诉我一件事,老十四出征已成定局,因为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康熙已经明确的让老十四熟悉军务。满八旗近几年已渐露腐朽之态,兵部的官员居然坐起了轿子,想再出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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