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有些无语起来,瞧着他急躁的模样,当真啼笑皆非,只觉再没人比眼前男人更不懂风情了,枉费她前两日还觉得他在情事儿上学习探索能力惊人,如今全部倒退回去了。
“快,再亲亲我。”
她迟迟没动静,秦严又催促了起来,璎珞有些好笑,心道,这位大爷,气氛都被你折腾没了,还亲什么亲。
见秦严扣在脑后的手又动了下,璎珞忙捧着秦严的俊面,唇瓣动了下含住了秦严的唇。
这回秦严倒是学乖觉了,立马极配合的闭上了眼眸,摆好了角度等着佳人主动献吻,璎珞却不在状态,瞧着他一阵好笑,一口咬上秦严的唇,狠狠撕咬了下,猛然推开他,笑着跳下了床。
秦严被她咬地嘶地抽了口气,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人已被璎珞用力从身上推开,倒在了床上,睁开眼眸时,璎珞已经掀开被子跳到了床下,瞧着捂着嘴,一脸愕然的秦严笑的弯腰捂了肚子。
秦严压根就没明白璎珞笑什么,神情愈发委屈迷茫起来,璎珞笑的便也愈发欢了,她自不敢大笑恐招惹人注意,闷笑却最是累人,眼睛中蕴了一层泪光,肚子也有些疼了起来,半响才稳住了气息,瞧着秦严吐出两个字来。
“傻子!”
秦严抚着被咬的发疼的唇,想着方才自己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的模样,倒有些恍然她笑什么了,一时俊面微红,却也挑唇笑了起来。
璎珞这才转身,到八仙桌旁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半盏,这才又蓄满回转床前递给了秦严。
秦严一路顶着寒风过来本便有些咽喉发疼,方才一番嬉闹更是口干舌燥的厉害,接了茶盏两口便饮了下去,将杯子递给璎珞,道:“还要。”
见他使唤自己使唤的越发顺手,璎珞明眸轻挑瞪了他一眼,到底接过又倒了杯茶,等着秦严用完,将茶盏送回桌上。这才折返爬上床又窝进了被子中,也不再搭理秦严,自取了方才做一半的荷包,又拿了绣线来比划着选颜色绣图案。
秦严见璎珞不再搭理自己,也只枕着胳膊静静躺在一旁瞧她,这样看着她在灯下做绣活的样子有种极温馨的情怀在心房滋生。
见她选好了绣线,用小指指盖灵巧的挑弄着绣线,将本就极细的丝线又分成三条,抽出一根比头发还细的丝线开始穿针,秦严不觉撑着手臂靠近了些,惊异道:“要用这么细的线吗?这样细的线绣成图案得多少功夫啊。”
璎珞闻言侧头白了秦严一眼,道:“本来就不容易,若不然怎那么多绣娘都熬坏眼睛的?女子做绣活最磨练定性了,心一浮躁,哪一针扎错了地方,好好一副图可能就毁了。”
秦严侧耳听她说着,好似她说什么他都很感兴趣般,璎珞见他好奇宝宝般靠在旁边盯着看,不觉好笑地用手肘撞了秦严,道:“你若没什么事儿便早些回去,总不能留在这里过夜吧?明儿还要上早朝,你在这里二更天便要起身往城里赶,还怎么休息。”
秦严这才想起今夜来的目的,仰躺回床上,揉着眉心,想着措辞。
璎珞见他闭眸不语,便也不再搭理他,将荷包固定在小绣棚上,寻准了位置落了针,秦严却蓦然开口,道:“你弟弟回祁阳王府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璎珞又落下一针,闻言也不曾抬头,漫不经心的回道:“哪儿有那么快,这事儿不好办,祁阳王总要思量周全再动作的。”
秦严嗯了一声,又是片刻没做声,过了会儿才道:“你弟弟回了祁阳王府,你和他岂不是要姐弟分离?以后只怕为了避嫌,他也不好太过亲近你。更何况,你们一个成了祁阳王府的公子,一个却是定安侯府的姑娘,这往后也没什么机会接触。”
这个问题璎珞早想过,闻言不过抿了抿唇,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你是没瞧见,祁阳郡王妃是真疼弟弟,这些日子在庄子上,每天都过来接弟弟过去,如今弟弟也越发依赖祖母,倒是将我这姐姐丢在了脑后,不过他近来性情倒是愈发开朗了,总算有了些少年郎的活泼调皮劲儿。”
秦严却嗤笑了一声,道:“你那个弟弟有十来岁了吧?都这个年纪了倒调皮活泼起来了,这不是越长越回去了嘛!”
璎珞这才回头瞪了秦严一眼,继续落针,不认同地道:“他才十一,这个年纪要那么懂事做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严一直绕着这个问题打转,璎珞可不信他是在和自己闲话家常。
见她警觉,秦严也不再兜圈子,道:“我在想与其让你和弟弟分开,不若让萧家将你也认去祁阳王府算了。”
璎珞全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愕然地扭头盯向秦严,道:“可祁阳王是弟弟的祖父,和我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这样混淆血脉的事儿祁阳王府哪里肯!”
古代的血脉何等重要,便苏景华是祁阳王府的血脉,祁阳王要认回他,那也没可能容苏景华带个外人回去啊,这种混淆血脉的事儿,哪个高门大户不忌讳。
秦严却冷哼了一声,道:“你又不是男子,去了祁阳王府还要分家产的。不过一个小女子,便到了祁阳王府没两年也要嫁出去的,谈什么混淆血脉!你去祁阳王府,那是祁阳王府烧了八辈子香才修来的福分!”
152 小性
秦严被弹劾残害平邑侯世子乔恩珉一事儿,皇帝在早朝上压了下来,却派人暗查此事。
那平邑侯乔源铁青着脸从早朝上回去却是越想越怀疑乔恩珉乃是被诚王所害嫁祸给了靖王世子。
诚王乃是当今皇后的嫡子,废太子倒了,放眼众皇子,就以诚王的身份最为高贵,皇帝对诚王也一直都寄予厚望,恩宠有佳。平邑侯府原本是不愿掺和进皇子之争的,平邑侯府从老侯爷时便走向了没落,到了乔源这里却有了后升之态,乔源愈发得意自信,有心恢复平邑侯府昔日风光,四处钻营,可乔源其人是个志大才疏的,官场上走的并不顺,便将胆子放大,竟犯了糊涂和诚王府拉上了关系。
乔源之前便有意攀附于诚王,和诚王一系走的近,一次吃酒,永嘉侯还赏赐了乔源一个女人,而这永嘉侯便是诚王的姨丈。
此刻乔源疑心到了诚王头上,便琢磨起了夜里乔恩珉被害一事儿,据丫鬟说,当时两个人守在明间,听到动静时冲进了内室,就见床上乔恩珉已经晕厥了过去,而守在床边的丫鬟秋云也晕迷不醒,内室中却半个凶手的影子都没有。
那凶手能悄无声息的潜进江白院,乔源觉得凶手在平邑侯府中定然有人接应,不然侯府中晚上巡夜的护院和婆子并不少,当不至于让人如入无人之境才对。
想到这,乔源便想到了永嘉侯送的那个怜姨娘,若是诚王的手笔,会不会这怜姨娘便是接应之人。乔源想到这里一刻也不停便冲去了怜姨娘的院子,将怜姨娘带去后花园中转了一圈便有人在怜姨娘的屋中发现了一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