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苏新月实在是不想说话,总感觉一张嘴难闻的味道就进来了,把她的嘴巴都熏臭了。
“……”许华张了张嘴赶紧闭上了,她也怕熏到了。
膏药这么难闻呢!真是苍了天了。
等表舅家知道是她熬膏药的味道就没再过问了。
因为苏秋月很快就在最难闻的时候结束了。
本来她就弄得少,再加上火候掌握的不好,很快就糊了。
苏秋月把药渣都倒在墙根底下,一边用力的刷砂锅,一边叹气。
真的好难闻,下回她得戴口罩了。
现在的口罩又大又厚,就是好多层的纱布做的,她还想着能有多难闻,就没有戴,后面是戴不戴的没有必要了,她也跑不了,只能在跟前不停的搅动砂锅。
真的是难闻的,可以放在这熏蚊虫了。
不是臭,是难闻。里面有药材的关系,难闻到感觉鼻子被打了一样。
苏秋月就决定下回得把自己包裹严实点儿,头发都是味儿。
还好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身上的味道就淡了很多。
她知道光知道药方和口诀不可能一次就熬好的,早就做好了准备,唯一没准备好的就是没想到这么难闻。
下午的时候她就又熬了第二锅。
当然依然失败了,但是已经比第一锅强了。
苏秋月断断续续的一个月的时间,都在不停的试来试去,还好每次量都不多,要不然都不够她霍霍的。
整个大队都知道苏卫生员会熬膏药,还是祖传的。
但是,可但是,孩子手艺还不熟练,在家熬膏药失败居多,所以大队里只要她熬药,远远的就能知道。
也不是因为她一心为解决人民群众的伤痛而出名的,是因为她熬药熬得谁到她家附近都能闻到味儿,才出名的。
太出名了,出名出到邻居们串门的都不愿意到这儿来了。
“我在知青院都能闻到味儿了。”孙艳秋说。
“你真能白话,两个方向,隔得又那么远,你咋闻到的?属狗了?”苏秋月翻了个白眼儿说。
这几天失败的经验她都在慢慢的调整,她觉得很快就能成功了。
这两天已经开始刮风了,春天马上就到了,等开始种地了,她就得上山去了。
刮风?!妈呀。
苏秋月才反应过来。
“前天刮西南风,你说我能不能闻到。”孙艳秋赶紧说,可不是她夸张。
“我就快成功了,再忍耐一下。我也控制不了气味乱飘啊。”苏秋月无奈的说。
她就在锅边上,更熏的慌好不好。
“成功以后呢?”孙艳秋问,成功以后就不熬了吗?
“成功以后就不这么难闻了呗。”苏秋月理所当然的说。
“呵。”孙艳秋冷笑一声,她爹贴过膏药好不好。也不好闻。
又过了两天,苏秋月的膏药终于熬成功了。
只不过数量上差强人意。
按照爷爷留下的膏方比例,她熬煮的量应该可以出十片膏药的,她这都浓缩了,才出了四片。
看样子还是不行啊。
这段时间熬煮的经验,苏秋月都详细的记录下来,万一她的后人们有谁有兴趣,看她爷爷留下的膏方得累死。
纯纯的自己实验啊,这经验,靠钱砸出来的。
她可得好好的为了子孙后代们,写的详细些,要不然浪费的那些钱啊,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