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常欢没有应,而是折身走进里面的长案上,拿起几本奏折递给柳文洲,“在这之前,我是打算让任晋之去的,可是你看这个。”
柳文洲好奇的看了那她一眼,接过奏折来,打开一看,当即脸色便变了,连着看了几本,都是参任家的,而且还有凭有据。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恨恨的将那几本奏折丢下,“想不到这任家竟然如此忘恩负义的小人!”
“话是从任家人的口中传出来的,自然是假不了。”常欢自来对于任家就不怎么喜欢的,尤其是自己每次做决定,任家的人都要站出来反对。
也是,当初自己开始摄政的时候,任家便一直反对的,所以如今说出要去寻前太子的话,常欢也不意外,所以她几乎没有去怀疑这奏折上的消息。“自来觉得对他任家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如今竟然还敢暗中煽动大臣们!”
柳文洲在清楚不过,他此刻的风光富贵,大都是来自于这个女人,如果他日常欢公主不在是女皇陛下了,那他也不可能站在这皇宫里任意的指点江山。
而他现在已经迷上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滋味,怎么可能让出去。于是他有些担心起来任家来,不由得朝道:“莫不是这任家已经寻到了太子?”
常欢公主心中也正怀疑,所以听到也沉思了下来,心中到底是有些担忧。她抬头朝着柳文洲看去,“不然的话,那便先下手为强。”大哥与她的感情,比起这个万里江山究竟是薄弱了些。
柳文洲早就在等她的这话,可是心中也开始防着她。她与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尚且可以为了这权力而弑杀太子,那自己不过是她的夫婿罢了,何况她现在位高权重,如若有一日······
柳文洲没有在继续想下去,警钟开始在脑中敲响,也许现在他要做的不止是防着常云,而且要开始将她手中的兵权慢慢拿过来了。
柳文洲下去亲自吩咐心腹处理任家的事情,于是这偌大的宫殿中,便又只剩下常欢一个人。
她靠在柳文洲坐过的软塌上,疲倦的闭上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感觉到身边来了人,便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吩咐道:“嬷嬷,你寻到她的落脚之处了么?”
来人正是先前在门口守着的嬷嬷,她是常云的心腹,也是除了柳文洲之外,常云最信的人。
单嬷嬷颔首,“老奴方才刚刚收到,不知道陛下有何打算?”
自然是先下手为强,杀了她!可是这么杀了她,常云又觉得不甘心。所以她思索了片刻,才道:“你去帮朕写个帖子,约她到过云庄去。”
单嬷嬷闻言,很是不解,只劝说道:“陛下,夜长梦多,若是在拖下去的话,那边······”柳文洲那里若是寻到了那个女人的落脚之处,那陛下岂不是白忙一场了。
朕自有分寸。“常云的口气里充满了深深的疲惫。对于容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话,也许她们会成为朋友,而且她很是欣赏容离的敢爱敢恨!可是因为她们中间的这个男人,她不得不去恨她。而对于容离的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己所能想象的范围。常欢有时候甚至在想,让容离死,还不能解去自己的心头之恨,可若是留着她的性命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那样常欢又不放心,就怕到时候事发东窗,所以也只有让容离死了才能放心。
经过昨日又有几名花魁下场犹如那闫夫人,一时间四处便开始流言四起,只道她们都是受了诅咒,才落到那般的下场。所以不止是那青楼坊中,便是官宦家可以装扮成容离模样的姬妾们都急忙换了妆,生怕自己也遭到诅咒。
至于闫夫人的事情,也无人在追究,所以沈掌柜一行人便告辞容离,去寻他家儿子去了。
容离那着那帖子,心下只笑道,果然是一国之主,这帖子的边儿都是镶金了的,只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圣旨什么的。
话说她来这个世界这些年来,还真没见过圣旨这东西,因此便拿着看了好一阵儿。
不过让她去过云庄作甚?那里不是曾经柳文洲养菖蒲的地方么。
当然,不管常云让自己去哪里见面,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因此只将那帖子随手扔进刚刚烧起的炉子里。
沙玛瑶见此,不禁好奇道:”夫人你方才不是很喜欢么,怎么一下又把帖子烧了?“
”我是喜欢上面的金子。“容离笑道,看着那在炭火里迅速湮灭掉的黄纸,”看吧,这纸一烧没了,就直接能拿到金子,这比自己动手取方便多了。“
”也是。“沙玛瑶赞同的应道,一面趴在椅子扶手上,目光随着容离手上拿钳子往炉火里夹着金子的手转来转去的,”那夫人要去么?如果要去的话,把我也带上,都没看过女皇长什么模样呢!“
”不去,她若是不下帖子,我还想着去见见呢!怎么说也是算是故人了。“容离的目光都在那金子上面,所以回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沙玛瑶见她对那金子这般敢兴趣,不由得也好奇起来,凑过去道:”这女皇用的金子有那么好么?夫人你怎么眼睛都移不开。“
却听容离回道:”我怎觉得这不是金子,像是黄铜啊!“
”是么?“沙玛瑶一听,一面又笑道:”怎么可能,这大燕怎么说也是个富庶之国,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用黄铜来给帖子镶边呢!“一面也仔细的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