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短暂的蜜月期,庆军和亚茹需要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新生活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留守村里,依靠村里分给他们的土地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一种就是到城市里打工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庆军姐姐就是很好的例子,她十八岁去了省城打工,做过饭店服务员,当过首饰导购员,还做过超市理货员,最后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李小川,后来结婚生子扎根于省城。虽说庆军知道姐夫李小川是寻花问柳之人,但也不便多说。庆军的底线是只要不家暴就行。
想起姐姐一家的日子,庆军也多少有点唏嘘感慨。自家姐姐也是虚头巴脑的,凡事要显摆一下,好证明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姐姐和姐夫真是一对奇葩夫妻。姐夫家那些老底这些年被他们快败光了,也不见有悔改的意思。
但是一想到孩子将来的教育问题,庆军还是觉得留守是下下策,自己和亚茹不是姐姐和姐夫,她们那样都能在省城生活,自己又凭什么不行呢?他庆军有的是力气,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有了这个坚定的信念,庆军很快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亚茹,没想到和亚茹不谋而合。看来还真是夫妻同心呀!
决定了外出务工,也必须和双方父母商量一下,以示尊重。庆军父母自然没啥话可说,这个儿媳妇让她们在村里风光无限,如果儿子带着儿媳妇在省城再折腾出个甲乙丙丁,那她们两个人老脸泛红光,可以说是村里的红人了,母以子贵。亚茹父母虽说稍有不悦,但也没过多的阻拦,孩子们大了,要飞出去的。虽然和自己当初女儿不远嫁的初衷有所违背,但终究只是有一点而已。叮嘱了她们一些话,也算是同意了她们。
亚茹和庆军基本都没怎么出过远门,书也没读多少,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期待,也多少还有些担忧。外出务工,给人家干什么样的活?会不会干?能不能干好?这都是她们担忧的。尽管如此在父母面前她们还是表现出一切都尽在掌握的姿态。也是不想让父母过多的操心。
庆军姐姐听说了这事,一顿电话打过来,把自己吹嘘了个五大三粗,省城好像属于她一个人似的。工作的事她包了,吃住也不用愁,除此之外还不忘叮嘱庆军,来的时候给她捎一袋家乡的糕面,说省城卖的都是掺了东西的,不够地道。庆军没想揭穿姐姐,好歹不说,刚去省城落脚的地方就是姐姐家,除此之外还能去哪里?
一切准备就绪,双方父母也好生安顿之后,在一个不记年月的日子的清晨,伴随着鸡鸣狗吠,亚茹和庆军搭上了去往省城的汽车,车里没有人在意她们是刚结婚不久的一对新人,也没人关心地询问他们去省城是游玩还是谋生。面对未来崭新的生活,没有人在意到他们内心的慌乱。踏上车门的那一刻,便是他们选择外出务工生活的一部分了。
省城我们来了,一种声音在亚茹和庆军的内心深处想起。这是心灵的共鸣,这也是发泄压力的呐喊,还是鼓舞人心的口号。外面的世界令人着迷的美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带着你的伴侣奔赴吧,飞翔吧,庆军心里如此亢奋。好像海燕对大海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