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酌手指颤抖,嘟囔个不停,零七八散地说一些自己跟丹墨的事,至于在他心里淡漠有多重要,以及他当年是如何一手创办的丹墨,这些沈知曼都了解,也很心疼。
慢慢地,方酌也说一些关于自己家里的事。原来,因为丹墨继承权的事,几个儿子跟他的关系闹得都不太好,方青砚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继承人。
游良仞“嘶”了声,忍不住道:“就他还是精心挑选……”
方酌字正腔圆地骂道:“你滚出去——”
游良仞:“哦。”
“都滚!”
游良仞在前带头,沈知曼被游良驹拉着去了走廊。
“要不我留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沈知曼就被游良驹拽出了病房的门。
“拉我干什么?”
“轮不到你陪护,”游良驹脱口而出,“你在进去怎么陪我?”
许是这些天习惯了,沈知曼也没觉得奇怪。
这些天,游良驹没有工作就来找沈知曼,几乎是手把手教她怎么策划项目,与其说是沈知曼陪他,倒更像是游良驹陪沈知曼。
也不知道是自己天生有魅力还是怎么的,再这么下去,沈知曼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成为京州舆论的中心。
她并不是很想因为感情的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更希望未来别人提起自己能是关于励志。
沈知曼小声问:“方青砚真的,二十万就把丹墨卖了?”
游良仞颔首,“就二十万,急着转手。”
沈知曼心痛不已。
游良仞与弟弟对了个眼神,“我先走了。”
游良驹目送他离开,低头又见沈知曼垂着眸默不作声,关切地问:“怎么了?”
沈知曼叹了口气:“虽然我过得也很惨,但还是见不得别人遭遇这种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丹墨在我哥手里运作,远比在方青砚手里更有前程。”
“确实,”她点点头,还是闷闷不乐的,“可我还是觉得……不一样。”
游良驹顿了顿。
“是吗?”
沈知曼不再讲话。
他没再逼问,而是陪着沈知曼沉默了会儿,看了眼时间后自然而然地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说道:“已经通知方青砚了,他马上就到,咱们也走吧。”
既然方酌最要紧的亲戚来了,再不靠谱也轮不到沈知曼来看守病房,毕竟她跟方酌非亲非故。
不过沈知曼仍然很担心,她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心脏病突然去世的。
从学校回家后,一夜之间,天都变了。
沈知曼也听人劝,她点点头,抬眼坚定地看着游良驹:“那我明天再来看他。”
离开后,沈知曼好似无骨地坐在游良驹的车上,浑身乏力,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游良驹看似平常地问:
“项目做得怎么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