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之后,开始做塑胶做家电做房产,总之只要我做什么,什么行业便开始转运。”他叹息道:“从那天之后,菩萨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上天有神佛的存在,不然我的人生转折该如何解释?所以手上有了钱之后,我便开始在台湾的寺庙里四处供奉,上香,每年都要去拜拜……也因此和证严法师有了些交往,我曾经就这件事情问过法师,问我等的人应该在何处。法师说……”
他望向易天行若有所思的脸。
“法师说,我要等的人在西方,在大陆。”
易天行笑了起来。
林栖衡也笑了:“大陆如此之大,我虽然有钱,但也没有能力去找,从八十年代中两岸解禁以后,我便派了不少人回乡来察访,结果总是一无所获,直到去年的一天,我忽然感觉到我要找的人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华中的某地等着我。”
“去年的一天?”易天行微微皱眉,想起来在小池塘边明道悟性的那一天,那天他看见了许多梵文字,然后无师自通了天火之艺。
“正是。”林栖衡恭谨应道:“所以我去年便要来省城了,因为感应到了您的位置。”
“为什么现在才来?”易天行不是摆身份的少爷,只是纯粹地好奇,“我不相信周逸文说的,你们是怕秦梓儿。”
“确实是怕。”林栖衡微笑道:“那位秦姑娘太厉害了,证严法师对我有所提醒,我身边这个女孩子身上妖气又太重。”
他看向裹着被单坐在床上的莫杀,这位出手狠辣的姑娘正好奇地看着易天行的脸。
易天行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秦梓儿的名气已经被吹到了海峡那边,看来自己当初和秦梓儿打来打去,居然还能活着,真是件不错的事情。
他转身望向床上的莫杀,结果被这姑娘床单下露出来白生生的大腿晃晕了眼睛,赶紧扭过头去问道:“这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神通和我一样?”
“她是福建妹子,当初她父亲偷渡到了台湾,之后便一病不起,便是由我一手养大的,也算是有缘。”
易天行皱眉道:“那她的一身修为怎么学来的?”
林栖衡呵呵一笑道:“和我如今赚钱的本事一样,也是天生来的。据她父亲临终前说,当时偷渡的木船在海峡里翻了,她父亲只好将她装进木箱里,历尽辛苦游了很久才碰上国军的巡逻舰,据说当时在海中,曾经从碧蓝天空上,忽然有一道闪电劈中了这孩子当时坐的木箱,没想到这可怜的女孩居然没有死。”
“闪电?”易天行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转头望向省城高而深远的夜空,心中叹着:“上面的人真是厉害。”
旋即想到老祖宗师傅当年也就是说了几句话便传了古老太爷一手凌空杀敌的本事,便即释然,转而郑重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被温泉烫伤的那天还记得是几号吗?”
“四月十五号。”一直安静且好奇盯着他的脸看的莫杀姑娘插嘴道。
“你怎么知……”
“因为我爸爸带着我偷渡过海,船翻也就是那一天。”莫杀冷冰冰回答他的问题。
易天行瘪了瘪嘴,又咧了咧嘴,笑了笑,用手撑住下颌,忽然长身而起,伸出一根中指对着窗外的天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林莫二人听不懂高阳土话,自然不知道他是在骂人。
少年接着又把纤夫的爱唱了三遍,然后脸上回复了平静。
表面的平静。
……
……
“很巧,我是一九七七年四月十五号生的。”
“您相信我刚才说的了?”林栖衡儒雅的面上有一丝掩之不住的激动。
莫杀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紧张。
易天行极甜地笑了笑:“这种事情,你叫我不信,我又能有什么解释?”在三楼酒会大厅里与林伯的初一照面,便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与自己完全同源同种,与莫杀的一番交手,更是从吸入体内的天火真元里感受到了亲人的味道。
还有这般多的巧合,少年如何能够不信?
“我曾经在县城里问过一个老狐狸,说我既然是个什么人物,那应该有帮手才对,他叫我去问省城归元寺的一位大和尚。”易天行微笑道:“大和尚说我是什么传经者,我就问传经者总得有几个打手帮忙才对,他说到时候自然会来。”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