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客气的派使者前往瑞丹和奴匈,友好的告诉邻居们:丹菲帝国日益强大,大陆之外有多种奇怪的生物浮出水面,这对我们六国区域都是一种致命的威胁。在此生死存亡之际,我们六国务必要联起手来,统一成一家,这样才好集聚全力一致对外。你们看,我塔巴达原来的邻居们都已很好的接受了这个提议,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对土地和人民的热爱,以及对世界和平的支援,加入了我塔巴达这个大家庭。我塔巴达国力强盛,经济繁荣,武力强大,作为六国中的首国,自然是要肩负起这个历史使命的。尽管这样,会让我们的人民更辛劳,会让我们的大臣更疲惫,会让我们的国王更忧心,但为了六国区域永远繁荣强盛下去,我们牺牲一点是值得的……
对于这种厚颜无耻的言论,瑞丹王国很快做出了回应。他们也很体谅塔巴达王国的难处,并对塔巴达国王致以深切的“问候”,但这种国家大事,尤其是关乎到世界和平的历史大事,那是务必要他们的国王亲自来处理的。但不巧的是,他们亲爱的国王最近偶感风寒,一直卧床不起,这件事,就等他康复了再说吧。
而奴匈王国则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使者回来也是灰头土脸,别说没受到好的招待,没有被打上一顿就算不错了。奴匈王国在六国中属于另类,他国甚至说奴匈是未开化的野蛮民族,所以这样的结果,也不让塔巴达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礼不行,那自然就只剩下兵了。以现在塔巴达的强盛兵力,卫斯有一百个信心能轻易拿下瑞丹。想当初他初登王座,就敢分兵同时攻打三国,在他的“阵型战”战术和席森克的“潮汐”军团的面前,敌人无所遁形。现在,塔巴达王国吞并三国,傲视群雄,卫斯更加有信心了。他唯一有些顾忌的,是奴匈王国而已。
回首五十年来,在六国联盟的历史上,已经没有再出现过奴匈军队的影子了。他们虽然被他国称做野蛮民族,但他们的外交似乎最为文明,五十年来从未和外国发生冲突。他们的军队,专门用来对付大陆东部的沿海生物。据说这些生物凶残强悍,且数量庞大,而奴匈却能保证国土不被侵犯,可见他们的军队战斗力是相当剽悍的。可偏偏这样一支剽悍的军队,外界却没有对他们的记载。不知彼,且不说不能战,但战的难度会增大多少,这就不是能预测的了。何况,如果奴匈和瑞丹结成同盟,那塔巴达的胜算又将会大打折扣。
卫斯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不敢轻易出兵。
现在,监察处送来了准确的消息,奴匈境内没有异动,这说明他们并没有与瑞丹结盟。
如果瑞丹向奴匈求援,那定是猜到塔巴达将要对自己出兵,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要奴匈尽快出兵支援。他们可以按兵不动,给塔巴达情报方制造迷雾,但奴匈却不得不尽快出兵,不然等到塔巴达军队打到瑞丹了,他们却还在路上,那又怎么救援呢?所以,卫斯不看瑞丹有没有屯兵集结的动向,只看奴匈军方的行动。奴匈他是迟早要打的,但却不是同时打。等拿下了瑞丹,原六国疆域就只剩下一个领土最小的奴匈了,到时候卫斯就能建立庞大的军事帝国,小小的奴匈孤立无援,完全可以当作土匪来对待了。况且,卫斯考虑的也很精细,若是可能,他是不会主动去招惹奴匈的。毕竟奴匈位于大陆极东地区、东部两座大山的峡口处,刚好濒临外海。他们在那里,还可以抵挡沿海生物侵入内陆。
卫斯想,留他们活着,把他们当看门犬看待,岂不是更好?只要他们不帮助瑞丹反抗自己,那就这样过吧!于是,卫斯统一六国的唯一实际阻碍,就只剩下瑞丹了。而瑞丹王国却浑然不知塔巴达已有动兵的意思,看来真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公主——塔巴达王后的身上了吧?卫斯负手而立,背对着诸位大臣,他仰首挺胸,像似在看着大厅顶上的吊灯,其实却已闭上了眼睛。
大厅忽然之间异常安静,大臣们甚至听见了阵阵的打鼓声。可这王宫中又哪来的鼓器?他们细细聆听,这才发现,原来是他们的心跳声。
过了许久,不少大臣的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卫斯终于转过身来,他双手向外一扬,红色披风向后荡漾,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极具魅力的蓝色眼睛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他声音高亢、洪亮,每一个音符都有着无穷的魔力,带给人们无尽的信心:“战!”
“王后!王后!王后——”
看着慌慌张张、破门而入的侍婢,薇琪微微皱眉,很显然她对这种不沉稳的表现很不满意。她不顾侍婢的急切慌张,依然慢慢吞吞的给自己斟茶,道:“茜斯,你从不这样急躁的,得改。”
“不是——王后!是,不,是——”茜斯气喘呼呼,一脸涨的通红。
薇琪眉更皱了,严厉道:“慢些说!”她指着盖上一层粉红坐垫的椅子:“先坐下。”
茜斯凑近薇琪,道:“我坐不下,王后,大事不好了,卫斯他,他——”
“他如何?”
“他下令对瑞丹出兵了!”
“喔!”薇琪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依然往茶杯里添着茶。
对于薇琪这样的反应,茜斯更惊讶了,道:“王后,卫斯要对瑞丹出兵了呀!”
“嗯,你刚才说过了。”
“你就不惊讶吗?”
“有什么可惊讶的?这是迟早的事,而且,你我都早已料到了。”
薇琪的异常冷静反而让茜斯无话可说了。的确,这样的结局她们是早就预料到了,但事情真正发生了,又有几人能还如往常一般镇定?王后啊王后,从你回到塔巴达后,你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变得冰冷如水,这样的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就在茜斯为薇琪担忧的同时,薇琪道:“你先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我们走吧!”茜斯脱口而出。
“走?”薇琪轻笑,道:“能走到哪去?卫斯既然已经决定发兵,那我还走得掉么?”
相比薇琪脸上还挂着笑容,茜斯的那张脸只能用苦瓜来形容了,她焦急道:“如果不走,你将很危险啊!卫斯还会对你客气吗?他——他会对你乱来的!”
薇琪淡淡的说道:“那就乱来吧,我本来就是他的妻子,这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