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变了脸色,像丢了一百万似的:“早知道他那么有钱,我就应该卖给他!”
岑君好笑地看着她,安慰道:“你知道吗,彼得巴克利和沃伦巴菲特一样,都是崇尚价值投资的。而心理学家曾经分析过,真正厉害的价值投资者,生活中都是非常吝啬的。”
“是吗?”江南眼珠子一转,瞪着岑君:“你好像也是搞价值投资的吧?”
“……”岑君哽在那里,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南见他一副吃瘪的样子,竟然还不知死活地凑过去,继续问:“吝啬就是抠门吧?你算不算厉害的价值投资者呀?那你也抠门咯?”
“……”岑君咬着后槽牙,咯吱咯吱直响。
江南得意得不行,她终于在跟岑君的口舌之争中占了上风,正准备欢喜地吞下那最后一口馅饼,岑君却眼疾手快,一把扯了去,抓着就跑。
“!!!”江南懵了。
她起身追过去,口里喊着:“站住!你还我馅饼!说不赢就抢,算什么男人?!”
岑君两条长腿窜得飞快,一边将馅饼塞进嘴里,一边贱兮兮地回道:“你不是说我抠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抠门!”
江南跑了两步就喘得不行,气鼓鼓地撑着膝盖,吼道:“那是我吃过的诶!”
岑君插着腰站在池塘边,气定神闲地摊了摊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江南彻底无语了。
工厂里午休的工人们从他们身边经过,都看着他们笑起来。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对来自中国的小情侣,正在嬉戏打闹。
“年轻真好啊!”他们哼着小调感叹道。
经过这么一闹,江南发现她和岑君之间好像变了一些,但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同。
总之,他没叫她“江记者”了,她也没叫他“岑总”。
回到伯尔尼老城区,江南意外地发现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不同打扮不同肤色的游客们成群结队地往市中心挤,像是要赶去参加什么活动。
江南加快了脚步,心急地拖着岑君小跑起来。
后者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表示:“是伯尔尼洋葱节,每年十一月的第四个星期一举办。一整天都有,不用着急。”
江南瞪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