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先是心里失笑,呵,他不是萧晔,钱大双就想划清界限了!
这样一想,他就有些不得劲儿,哪里不对吗?
先前他给她钱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吗?
一个铜板儿没费就轻松达到既定目的,可他怎么丝毫愉悦不起来?
听到他名字的那一瞬,钱大双清亮潋滟的眸光似被一片雾气遮掩,很快就黯然下去,这一幕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萧晔心里某处骤然抽痛了一下,极快,快得好似他的幻觉,浑然不觉说话不经大脑,“钱大双,我教你练功夫防身,先从基本功开始,走,我们出去!”
钱大双不为所动,大半夜的挨冻练基本功?
如果夜星川就是萧晔,那她为了爱情,可以忍着,再苦再累也无所谓。
可他不是萧晔,她才没有那个痴狂精神劲儿呢,不如回家睡觉。
当钱大双走到室门那儿,还没有推开门,萧晔就如鬼魅般挡到了她面前,俊颜冷沉如水,“今天想偷懒也可以,不过要先行拜师之礼,也就是说在我后悔前,跪下磕三个响头,叫声师父听听!”
钱大双一拔腰杆子,抬起了下巴,但还是差萧晔身高一大截,向来输人不输阵的她剑走偏锋,“夜星川,你多大?”
萧晔略略郁闷,怎么?他看上去不像比她大,不像可以做她师父的男人?
“十八!比你大三岁,所以你叫声师父也不吃亏,吃亏的是我,还得费心费力地教你练功!”
钱大双不想细作解释,只是不想承认年纪小这个事实,“我比你大好多岁,你先叫声姐姐!”
萧晔傲然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钱大双,“你搞搞清楚,我不是钱小山,也不是钱小川,你就叫一声师父嘛,等你学会了轻功可以防身不说,还可以……去偷阎家的母鸡烤着吃,那次在山上不是吃得挺香的嘛!”
钱大双心里一惊,原来鬼原主嘴里的帅男人不是男鬼,而是真有其人,就是这个夜星川,原来他老早就注意上自己了,为什么?
尽管疑云重重,但是钱大双真的倦极了,是身心俱乏的那种疲倦,因此她懒得问,只想回家睡觉,可却好死不活地随口叨叨了一句废话,“那我烧烤鸡肉的铁架铁叉,还有那一包包的调料都是你的?”
萧晔笑笑的,要多腹黑就有多腹黑,“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少年这一笑,犹如在钱大双的记忆里投进去一块石子,波光潋滟中浮现出他的萧晔,也是这样熟悉的腹黑笑容。
毕竟是拿人东西手短,钱大双微微脸红了一下,“夜公子,你明天可以去我家拿走铁架铁叉,至于那些调料,我会给你一些铜板儿,相当于我买下了,但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违伦常,我真的该走了。”
说着,钱大双就要绕过萧晔去推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