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在牧家人面前帮我!我不需要你偷偷调查!我不需要你对我好!”
应寒年像看着一个仇人似的瞪着她,低吼道,“我告诉你,我应寒年就是个疯子,所以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真的只想帮你。”
她只想尽一份自己的力而已。
“你做不到爱我,就别怜悯我,别和我玩若离若即那一套,别让我再心生妄想!”应寒年大声地吼道,眼中透着狰狞的恨意,额
角的青筋都显露出来。
他从来不是挣扎的人,遇上她,就全变了。
佛石的冰冷丝丝地渗透到林宜的身上,她看着他,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眼眶红了一圈,她低声问道,“应寒年,是不是做不
成情人,也再不能和平相处?”
她是做不到义无反顾为他去死,可她想对他好……这样不行么?
“不能!”
他果断利落。
说穿了,他受不了。
“……”
她站在那里,身上的裙子被扯得有些凌乱,眼睛越发酸涩。
自从来到帝城后,她就像走进了一团迷雾,想要拨开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应寒年瞪着她,许久,他的眼神才慢慢缓下来,他贴向她,双掌捂上她小小的脸庞,掌心炙烫,慢慢低下头,薄唇附上她的耳
朵,一字一字似情话呢喃,“你滚吧,滚出我的世界。”
“……”
“当我拜托你。”
林宜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泪一下子滑落下来,落在他的指尖。
他却连再看一眼都没有,转身便走,走得决绝,修长的手随风一甩,水滴落入泥中。
林宜背靠着佛石慢慢蹲下来,紧紧抱住自己,一个人呆了很久、很久……
她让他不安宁了是吗?
她成了他的烦忧是吗?
滚出他的世界,好,都好。
……
牧家长房的花园别墅有着最独特的景致,里里外外看上多少遍都不容易腻。
葬礼后的一周里,苏美宁老是断断续续地拉肚子,拉得整个人瘦了四、五斤,走路都有点打飘。
医生说可能是饮食有点问题,可她都是和牧羡枫一起用餐的,连一向体弱的儿子都没事,就她拉稀拉得魂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