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苏公子的酿酒契约解决了我们的军需不足,说起功劳,你才应该记守卫边疆的头功。”秋昌宁夸赞道。
“大人,酿酒契约是互惠互利,没有镇边府和严达将军的帮助,现在这天下酒庄可能是郡守府的了,说起来是我应该要感谢大人才是。”许长安站起身抱拳致谢道。
“苏公子,请坐,请坐,不用这么客气,你也说了,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这次请苏公子来正是有一件事相商。”
“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我苏某人能做到的必尽全力。”
秋昌宁叹了口气道:“苏公子,想必你也知道,郡守府与镇边府不是一个鼻子出气,近些年来燕国、齐国对边境的骚扰日渐增多,边境的守护压力越来越大,因镇边府人手不足物资匮乏,已渐渐不支,各方面是越来越被动,而郡守府作壁上观,从不施以援手,简直就是一头白眼狼。”秋昌宁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苏公子,你与郡守府签的那个售酒契约,导致大量银两落入左雄那匹夫的腰包,而他未曾为国出半分力,所以这次请苏公子来,就是与你商量,想请苏公子出面与郡守府解除售酒契约,改与镇边府签,契约里我们会按五五分成来约定,如事情办成,苏公子就为北狄、为朝廷做出了巨大贡献,是国家的功臣,我定会奏请朝廷给你封官加爵。”
果然如此,回想酿酒契约内容的改动,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许长安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抱拳回道:“大人,作为北狄子民,在下也想为北狄、为朝廷出一份力,大人的吩咐,在下一定照办,只是。。。。”许长安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苏公子有何难处尽管直说。”
“大人,您也清楚,镇边府、郡守府在朝廷的级别相同,我如果以酒庄庄主身份跑去找左雄解除契约,就是一平民身份,当场被他们棒杀也就是打死一贱民,到时就算闹到朝廷也无济于事,如果以副参将的身份去郡守府,级别也远远不够,左雄完全可以不理我,可能连郡守府的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解除契约了。”
“嗯,苏公子考虑得很周全,是我疏忽了。”秋昌宁看了严达一眼,沉思了一阵看向许长安道:“苏公子,镇边府和郡守府都是正五品,副将是从五品,都是由朝廷下旨任命,当然,人是由我推荐,在北狄,镇边府与郡守府有一点不同,镇边府可以任命六品及以下官员,镇边府有一个机构为巡察使,巡察使是从五品,主要负责对镇边府辖区范围所有军人军纪的监督与处罚,我看就任命你为副巡察使吧,这是个六品官职,以副巡查史的身份去见左雄他不能拒绝。”
“多谢大人抬爱。”许长安面露喜色地回道。
“嗯,苏公子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任命文书和官服晚一点会送到你住处,也会给你安排几名随从。”
“谢大人,大人,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伍奎能否继续跟随我,我使用习惯了。”许长安补充了一句。
“没问题。”
许长安抱拳行礼后退了出去。
“大人,你给这小子副巡查史职位,会不会太冒险了?”严达有些担忧地问道。
“无妨,我刚观察了一下,这小子没有任何武功基础,对话时心跳也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没有说谎,吩咐下去,核心机密不要让他接触,这小子风光不了几天,等他解除与郡守府的契约后,这天下酒庄就完全是我们的,他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到时随便弄一个被燕国暗子刺杀的现场,还给我们打击燕国找了个好借口,哈哈哈哈。”
“大人高见,属下这就去办。”
许长安回到房间,坐在桌边倒了杯茶,回想着刚才与秋昌宁的对话:巡察室主要负责对镇边府辖区范围所有军人军纪的监督与处罚,这副巡察使应该是一个实权职位,为了解除与郡守府的契约不惜给自己这么实权的职位,想独吞天下酒庄的意图太明显了,只怕解除掉与郡守府的契约,就是镇边府对自己的利用结束之时,到时自己就是镇边府砧板上的肉了。想到这里,许长安内心的危机感顿时放大了数倍,剑影门还有家人在那里做人质,要怎样才能悄悄救出家人还要平安逃离出这南丰郡呢?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到时郡守府和镇边府可是对南丰郡全境双重覆盖搜捕,凭自己怎么可能逃得出去?逃出去?对了,那囚犯在录音里说有个妹妹叫姜子若,若是救出她来要她带自己和家人离开,或许会有转机。想到这里,许长安沉下心来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入夜时分,严达带着四名军人还有伍奎进来了,四名军人双手拖着衣物还有鞋帽,许长安忙抱拳迎接道:“严将军。”
“苏兄不必客气,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这次如果苏兄事情办成便是立了大功,大人会上奏朝廷,说不定到时还要靠苏兄提携严某了。”严达一改往日严肃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对了,苏兄。”严达转身从身后人双手拖着的衣服上拿起一张纸和一块令牌道:“这是大人给苏兄的六品副巡查史任命书,这块是六品副巡查史的身份令牌。”说完将东西递给许长安,许长安忙双手接住,连声道谢,又很小心的将之放在桌上。
“这是六品副巡察使的官服,一共有两套,供换洗之用,另外这四名军士以后就是苏兄的贴身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外面还有二十名军士随从,还有你要的伍奎也带来了,苏兄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严某一定想办法满足。”
“多谢大人,谢过严将军,苏某自知责任重大,必将全力以赴,不负大人的期望,为了早日完成大人交待的事,我准备明早就动身,先去剑影门拿契约,然后再去郡城见左雄。”
“那好,我们就等候苏兄的佳音,苏兄早些休息,严某就不打扰了,祝苏兄一路顺风。”严达说完便抱拳离开。
四名军士将官服放到许长安床上,退回来后其中一人道:“大人,小人叫张福,这三人分别叫王竣、王兴来、李树军,以后您有事可以吩咐我们,我们就在门外守候。”说完便退到一边候着。
许长安看向伍奎,又看向那四名军士道:“你们四人以后不必跟在我身边,贴那么紧我有些不自在,伍奎是我的管事,你们以后听他的安排。”
“是。”四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