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臣知错了,请母妃责罚。”言绝转身跪到王后的身边认错的说。
王后想也不想就照着言绝的身上狠踹一脚,斥责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想着吃喝玩乐,本宫怎么生出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
言绝的胸口一疼向后一仰,接着又跪到王后的面前恳切的说:“母妃,你放心,儿臣一定改,下次没有下次了,母妃。”
王后看着一脸恳切的言绝怒火慢慢地消了下去,语气平缓的说:“绝儿,你父王卧病在床,你要学着言纶时时去探望你父王多尽孝心。不要给了用心之人可乘之机,你明白吗?”
言绝看着母妃的脸上多了一丝恨绝,会意的点了点头说:“母妃,儿臣明白。儿臣这就去探望父王。”
王后满意的冲着言绝点了点头,身子向前走着,留下一句话落入了言绝的心里:你是嫡长子,是该做准备了。
言绝望着母妃的背影,心里暗暗的激动了一下,朝着母妃的背影恨的朝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面露狰狞的笑了起来。
永康府内言纶从宫中回来,面容严峻的站在雅致斋的窗前任由冷风吹入自己的身体,崇高看着贺州已经走远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来到言纶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殿下,该做准备了。新城外驻扎着殿下五万人马,再加上王宫里的眼线和府内的暗卫里应外合,老夫有九成把握,殿下大业可成。”
言纶没有言语,而是冷着脸走到了书案前,看着桌案上一幅已经裱好的美人图心里有了一丝暖意。崇高看着言纶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着急的说:“殿下,机不可失啊!殿下可不要感情用事,错失这次成就霸业的机会。”
“师傅,我想静一静。”
“殿下。”
言纶抬起了手打断了崇高的话,崇高止住了嘴,叹了一口气失望的走出了雅致斋看着言纶满眼相思的样子:殿下从几何时变的这样牵肠挂肚了,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连唾手可得的江山都不要了,值得吗?崇高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地合上房门甩袖而去。
言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画像上美人的脸,嘴边扬起了一丝微笑。“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言纶没有抬头说:“进!”
李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朝着言纶行礼说:“殿下,齐国的来信。”
言纶愣了一下,走向前来将李峋手里的信件接了过来,冲着他摆了摆手,李峋会意行礼退了下去。言纶拿着信看着上面的署名:布灵亲启。言纶没有犹豫将这一封信原封不动的掷到了书架上暗藏的密格中,转身看着书案上的画卷默念到:灵儿,不要怪我。
“哈欠。”布灵打了个喷嚏,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和素衣,子悠他们围坐在火盆一起取暖过冬。素衣轻了轻嗓子唱起歌来:“郎君战马征战兮何时归,妾做西窗盼郎兮愿平安。春起冬来兮不复返,冬去春来兮又一年。妾守西窗泪眼干,郎君无信保平安,愿君无信不来平安兮,心甘情愿盼来年……”布灵朝着素衣一个劲的拍着手,眼角的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黑暗的烛光照不到她的脸,只听见她欢快的笑着,泪水打湿了衣衫,她低着头停止了笑,心里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让她无声的抽泣起来。把素衣愣在了原地停止了歌唱关心的问布灵:“布灵妹妹,你怎么了。”
布灵倔强的摆了摆手,将眼泪抹了下去笑着说道:“素衣,我没事,我就是听到你的歌声,想家了,哭一哭就好了没事。”
子悠心疼的看着布灵强颜欢笑的说着,安慰道:“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布灵揺了揺头说:“不用了子悠,你和素衣在这里吧,我自己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布灵说着将棉被放到床榻上,快速的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卖糖葫芦,谁要卖糖葫芦酸甜开胃,一吃就对。”一个举着插满糖葫芦的木桩的小贩笑着问布灵:“姑娘,要不要买串糖葫芦,又酸又甜,保你爱吃。”
布灵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一个铜板递了过去,小贩接过钱将一串沾满芝麻的糖葫芦递到了布灵的手中,又满世界吆喝起来。布灵看着手里红红的糖葫芦,咬了一口,一阵酸凉冲击到胃里,布灵皱了皱眉头将它咽了下去。卖饰品的老板娘招呼住了布灵热情的说:“姑娘,这大冷天的要不要要件首饰?都是今年的最新款。”
布灵摸了摸头上的石榴花发簪,仿佛看到言真正站在那里仔细的挑选着首饰,拿起一支石榴花发簪大方的扔给老板娘一吊钱,微笑着拉起自己的手快速的向前跑去了。
“姑娘,姑娘。”老板娘将愣神的布灵喊了回来,只见她拿起一对耳饰笑着问:“这个,姑娘可否喜欢?”
布灵微笑着揺了揺头继续向前走着来到护城河畔,眼前的护城河早已结上上厚厚的冰,三三两两滑雪的人们在冰面上滑行嬉戏着。布灵站在只剩下树枝的柳树下听到了言真在喊自己的名字:小铃铛。言真将石榴花发簪轻轻地插在布灵的发间,朝着她温柔的笑着。布灵走向前去激动的喊了一声:“言真!”言真却化成了一层薄雾消失在天地间。
布灵收回已经探出去的冰凉的手,继续向前走着,一阵诱人的香味从远处传了过来,布灵走到面前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字:醉仙楼。看到:言公子可否请我到里面坐坐?言真神气的说:“当然。”“太好了,言公子,你人真好。”
醉仙楼的小二看到呆愣在门口的布灵忙笑着迎上去说:“姑娘,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布灵收回思绪点了点头,跟着小二走了进去,顺着小二的指引来到了二楼靠窗的雅座上。
“姑娘想要吃些什么?”小二殷勤的倒着茶水问。
“一只烤鸭,一壶三珍酒。”布灵看着窗外云淡风轻的说着。
“好,姑娘稍等。好酒好菜马上来。”小二应着跑下了楼。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烤鸭和温好的三珍酒就摆在了面前,多灵感叹着这酒馆上菜的速度还是这样快,将面前的三珍酒斟了一杯。举起酒杯,布灵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的场景:这是什么?这么难喝,还辣嗓子!言真还说还好。布灵苦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满嘴苦涩。布灵皱着眉头将面前的烤鸭夹起一块塞入口中:怎么这么美味的烤鸭,此时竟品不出滋味,看来我真是病了。
布灵放下筷子,将酒杯斟满一杯一杯的喝起酒来,喝着喝着发现面前坐着一个冲着自己微笑的言真。布灵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来到言真的面前,伸出手来这次竟然摸到了言真的温热的脸颊。布灵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看来,我这次是真的醉了,摸到了言真的脸。酒真是个好东西,我要多喝一点,我要他问一问他这么久了,为什么连一封信都不愿意寄来。”布灵疾走两步,抓起桌上的酒壶,酒还未到嘴里。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坐在那里的言真站起身来,接住了后仰的布灵,布灵睁着惺忪的醉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言真,微笑着合上了眼睛。布灵眼里的言真变成子悠,子悠将喝醉的布灵小心的抱起来,看着身形消瘦的布灵,眼里满是不忍默念着:阿灵,你何苦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