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纶走进地牢越向前走,越黑暗潮湿。言纶拿起挂在墙壁上的火把点燃了架在路两边的火盆,朝着地牢的深处走了进去,腐烂的臭味顺着夹窄的过道,钻进走进这里的言纶的鼻子里,言纶屏住了呼吸,继续向前走着,穿过夹窄的过道来到了更加阴暗的牢房。
言纶拿着火把,将架在两边的火盆点燃,观察着地牢里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最里面的牢房发现了歪倒在地上的布灵。
“灵儿,灵儿。”言纶抓着围栏焦急的喊了两声,布灵并没有回应。言纶拿出折扇甩出刀尖手起刀落将围栏上的铁锁链斩断,打开牢门冲了进去。将晕倒的布灵心疼的搂在了怀里。
“哗啦”一声,随着铁链的响声,言纶才注意到布灵脖子上的铁项圈。言纶拿起折扇来回甩动,都无法将铁链斩断。只能将布灵抱在怀里颤抖着用手抚摸着她那没有血色的脸哽咽的问道:“灵儿,你怎么了?王后对你做了什么?灵儿,你醒一醒。”
布灵听着有人在呼喊她,使劲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虚弱的问:“是言真吗?”透过自己慢慢睁开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言纶,布灵笑了笑说:“二殿下,你来了。”
“本宫以为是谁呢?一大早就敢抗旨闯地牢!原来是二殿下。”王后带着一帮人乌泱泱的走进了地牢里看着言纶戏谑的说。
“王后娘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布灵!”言纶看着王后满眼怒气的说。
“放了她,这个贱婢伙同春兰偷拿本宫的宝物,你让本宫怎么饶了她?二殿下,布灵是三殿下宫里的侍女,这件事说起来,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凭什么站在此处,与本宫叫嚣!”
言纶被王后怼的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是好时,王后的身后传来了三殿下的声音:“王后娘娘,布灵是儿臣宫里的侍女,要怎么处置,也得问问儿臣吧。昨夜为何对儿臣闭口不谈。”言真说着话,从众侍从中走了出来。原来言真从叙事阁出来后,打算拿着鬼春草的腰牌去惜霞殿质问王后,半路碰到了王后带着一行人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哪里。言真觉得可疑,就转变想法跟在王后队伍的后面,一直跟到地牢里。
“小铃铛,你怎么样?”言真看到面前虚弱的布灵,冲上去关切的问。
“我没事,你放心言真,只是中了迷香,现在没有力气。”布灵冲着言真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说。
言真强忍怒气站起身来朝着王后娘娘行礼道:“王后娘娘,儿臣现在来了。可否告诉儿臣布灵犯了什么错,让王后娘娘这样对她?”
王后向前一步看着言真轻蔑的说:“她偷盗本宫的宝物,本宫当然要抓她。”
“敢问王后娘娘可有证言,证人?”言真抬起头来义正言辞的问。
“本宫和本宫身后众多侍从都是证人,至于证言。春兰已经被本宫按宫律处置,恐怕不能让三殿下看了。”王后轻笑一声说。
“敢问王后娘娘偷盗者,如何论处?”
“当然是赐死,三殿下有什么疑异议?”
言真突然抓起王后的胳膊露出手腕上还在佩戴着的鱼镯,面带怒气得说道:“王后娘娘手上佩戴的鱼镯,是儿臣赏赐给布灵的,现在却出现在王后娘娘手上。敢问王后娘娘偷盗侍女的东西,是否是同罪?”
“言真,你敢忤逆!”王后被言真抓着手腕不悦的回道。
“王后娘娘,儿臣问的是王后娘娘身为后宫之首,明知故犯,偷盗侍女财务,是不是会罪加一等。如果王后娘娘不服儿臣的说辞,儿臣会陪着王后娘娘去父王那,孰对孰错,自有公断。至于忤逆,王后娘娘贤良淑德,是不会和儿臣计较的不是吗?”言真用力抓着王后娘娘的手腕坚定的说。
“你!”王后吃痛后一把甩开言真的手向后仰去,春草走过来扶住王后询问道:“王后娘娘,要不要叫守卫。”
王后娘娘自知理亏,再纠缠下去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推开春草强忍怒火的说:“放人!”
“是,王后娘娘。”汪才低着头朝着王后行礼,走到布灵的身边掏出钥匙将她脖子上的锁链打开。布灵活动了一下脖子,感受了一下久违的轻松。被半跪着搂着自己的言纶一把抱起,走出了牢门。布灵挣扎了一下,对言纶说:“二殿下,布灵可以自己走。”
“别动!”言纶并没有放开她,而是下达了命令。
就这样在言真和王后的注视下布灵被言纶抱着离开了地牢。言真看着布灵平安离开的身影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展开双手朝着王后行礼道:“儿臣请王后娘娘归还布灵的金器。”
王后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对着言真伸出手来将鱼镯摘了下来,扔到了言真的手上不怀好意的说:“言真,这一晚上过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鬼?”
言真接过鱼镯小心的将它放到了怀里,看着王后面露狰狞的样子笑了起来:“王后说的是谁?叙事阁里好像只是一个比鬼更可憎的人迫害的可怜人,哪有迫害她的人可怕,儿臣告退。”
王后望着言真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怒火达到了极点,朝着春草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春草慌的跪了下来,任由嘴角渗出血来,也不敢去擦。身后的侍从们也慌的跪了一地,王后深吸一口气,平息了怒火,癫狂的笑了起来走了出去:言真,你终于不装了。好戏马上要来了!
言真在出宫的甬道上,马车旁边将怀里的鱼镯重新戴到了言纶怀里还在昏迷着的布灵的手腕上,看着布灵手腕上还在渗血的绑带,心情复杂,自责的低下了头。良久,言真朝着言纶行了一礼:“皇兄,布灵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
“三弟,你这是?皇兄可以和你一起,你一个人去面对王后,太危险了。”言纶看着言真决绝的眼神劝慰道。
言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皇兄,王后作恶多端,残害无辜,害的母妃死不瞑目。这件事请让言真自己解决,皇兄不用担心,言真会小心的。言真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言真朝着言纶郑重的行了一礼,转过身去向前走去。
“慢着。”言纶看着言真坚定的背影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