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瞻墉同意交出商卫镖行,朱棣便不再搭理朱瞻墉脸上那一抹无奈与不满,他的目光转向王骥,冷冷哼了一声问道:“王骥,你给朕说清楚,这济南府,它还是我大明朝的济南府吗?”
王骥一听吓得一哆嗦,立刻趴在地上,恭敬地说:“皇上何出此言,这济南府,当然是我大明朝的济南府。”
朱棣的眼神变得冰冷,声音低沉地质问道:“那现如今济南城这般模样,为何无人上报朝廷?这白莲教在城中嚣张跋扈,你们竟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大明的百姓想进城还得掏钱,大明颁发的路引在这里都没人承认,还要到知府衙门花钱买什么入住凭证。更加过分的是,我大明的知府衙门里,竟然有白莲教的人在当官!”
看着朱棣咄咄逼人的质问,王骥整个人都傻住了。
王骥抬起头辩解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朱棣怒目圆睁,厉声道:“冤?你说你冤,难不成你想告诉我,这济南城发生的事你一件都不知道?”
王骥忙解释道:“皇上,关于济南的事情,微臣早已写成了奏折递交给朝廷,可是朝廷一直没有回复。微臣只是济南城的防御使,虽然有调动军队的权力,但无权插手城里的政务。这济南知府陈权所做的事情,微臣虽心生愤怒,却也是无可奈何啊!”
朱棣紧锁眉头,严肃地道:“你说你上奏朝廷了?”
王骥赶紧点头道:“皇上,微臣确实上奏过了,还不止一次,但是每次奏折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朱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王骥没有撒谎,那就说明朝廷里某些人可能与此事有所牵扯。
此刻,朱瞻墉开口说道:“王大人,你在济南城已久,对这里的状况肯定是了如指掌。那么请你告诉我,现在这济南城里,除了你的城防营之外,城中的巡防营是不是都已经变成了济南知府的人了?”
王骥一愣,回答道:“皇上,这个恕臣实在不知情。我城防营和巡防营虽然同属城防军,但他们负责巡查城内的事务,而我们只负责城门守卫,双方互不干预。”
朱瞻墉点点头,直截了当地命令道:“既然这样,你现在什么都别管,只做一件事,马上带人去巡防营,把巡防营的统领给我抓起来。”
“啊,是,微臣……”王骥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向朱棣。
朱棣挥挥手示意他离开,道:“行了,去办吧!”
“遵命!”得到许可的王骥如释重负般起身,慢慢地离开了客栈。
等到王骥走得远远的,朱瞻墉转头朝朱棣笑了笑,提议道:“老爷子,咱们去会一会那位济南知府。”
朱棣并未明确表示同意或反对,而是简洁地说:“你自己处理吧,老夫这把老骨头就先不去凑热闹了,我要的结果就行。”
朱瞻墉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老爷子这是直接授权让他放手去做啊!“得了,您先歇着,孙儿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
济南城知府衙门内。
一名白莲教女子抱着肩膀,脸色苍白,一路狂奔至此。身后紧跟着追杀过来的云兴和云成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