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赛儿在山东指挥着十几万白莲教徒的时候,
附近的龙骑军已经悄然摆开阵势,在距离白莲教叛军仅一里的地方静静地驻扎下来。
朱瞻墉悠哉地骑着汗血宝马,身穿铠甲,来到龙骑军阵前列。
他的身后跟随着云氏兄弟以及樊忠。
樊忠是由老爷子派遣而来,至于目的何在,朱瞻墉并不知情,但料想一定与唐赛儿脱不了干系。
然而朱瞻墉对此并不感兴趣,反而看向对面的白莲教叛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竟然还想攻打济南府,害得老子白跑这么一大段路。”
在他眼中,这些白莲教徒虽然人数众多,但其实与一群难民无异,甚至还不如乌合之众。这般队伍竟要去攻打济南府,简直荒谬至极。
樊忠瞥了一眼对面的白莲教叛军,随后对朱瞻墉说道:“殿下,别的我不管,但这唐赛儿必须活着抓回来,这是皇上的命令。”
朱瞻墉听得一头雾水。
原本以为老爷子派樊忠过来是为了让他活捉唐赛儿,借此羞辱她一番。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难不成唐赛儿和老爷子还有什么过节?朱瞻墉好奇地问樊忠:“樊将军,这唐赛儿究竟是何方神圣,您和老爷子都认识吗?为何非得让她活着,她可是贼首啊!”
樊忠瞥了朱瞻墉一眼,微笑着说:“这个,殿下还是去问皇上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瞻墉心中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不禁揣测起来:
“莫非这唐赛儿是老爷子在外头的风流债?要是真这样的话,老爷子可真是厉害,连与白莲佛母有深仇大恨的人都敢睡,那他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当然,这只是朱瞻墉的臆想罢了。这唐赛儿是有丈夫的,以老爷子的性格,肯定不会和已婚人士有任何瓜葛。
驱散脑中的杂念,朱瞻墉目光转向对面的白莲叛军,嘿笑一声,下令道:“传我的命令,派人去劝降,告诉叛军,投降者不杀,拒绝投降者,株连三族,九族之内,统统流放!”
“遵命!”
随即,龙骑军中一人跃马上前,直奔白莲教叛军阵前,高声宣读命令:“越王殿下有令!尔等叛军速速投降,投降者免死,否则拒不投降者,株连三族,九族之内,全部流放!”
白莲教徒一听,顿时哗然,个个心惊胆战。龙骑军已让他们感到恐惧无比,如今又得知越王朱瞻墉亲临战场,他们的勇气几乎降至冰点。
唐赛儿脸色铁青,她没想到对面领军的不仅是龙骑军,还有威名赫赫的越王朱瞻墉。但现在箭在弦上,她已无从选择。
继续拖延下去,恐怕十几万教众都将丧失抵抗的决心。
正欲下令全军冲锋,唐赛儿却突然感到一阵危机逼近。心中一紧,正欲行动,却发现脖颈已被一把冰冷的钢刀抵住,同时腰间也被一把短剑顶住。
唐赛儿震惊地扭头看向身边的白虎护法和玄武护法,厉声道:“你们……”
“佛母,请恕罪,我们唯有请您下令全军投降,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白虎护法语气平静地说。
此时,朱雀护法见此突变,愣在原地,大声疾呼:“白虎、玄武,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佛母!”
“两位护法,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些忠于白莲教的教徒也纷纷惊叫起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十几万白莲教徒呆立当场,还未交战,领袖就被控制住了。本来就心生惧意的教徒们此刻更是士气低落。
白虎护法和玄武护法仿佛没听见朱雀护法和其他白莲教徒的喊叫,而是对着十几万教徒宣布:“白莲教大势已去,不愿死的,赶紧放下武器投降。且想去面对那几万龙骑军的,我们也绝不阻拦,生死由你们自行决定。”
唐赛儿愤怒地质问:“我待你们不薄,你们怎能背叛于我!”
玄武护法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回答:“抱歉,佛母,我们只想活下去。”
恰在此刻,地面震动,龙骑军猛然出击。短短片刻间,便将十几万白莲教徒团团包围,数万名龙骑军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们,一股森冷的杀气弥漫开来。
“跟他们拼了!”此刻,一名白莲教徒忍不住高声大喝,试图鼓舞众人奋起反抗。
“砰!砰!砰!”几声枪响过后,发出大吼的教徒们额头皆多出一个弹孔,瞪着不甘的眼睛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幕吓得周围的教徒们心头一寒,对于如此恐怖的龙骑军,他们哪有力量相抗衡!
这时,朱瞻墉和樊忠缓步走出龙骑军队列。朱瞻墉环顾四周的情景,甚感满意。在他眼里,这些白莲教的叛军根本不足挂齿,整个白莲教的叛乱就如同一场闹剧,想要平定,易如反掌。
尽可能减少伤亡,毕竟这些人都是大明的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