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鸡冠蛇吞食掉三十几人后,同时把头攒射向吴所畏。
吴所畏身子一转和彭正元换了一个位置。
“啊!”
彭正元发出半声惨叫,身体就被鸡冠蛇分食而尽了。养了一辈子蛇,最后以身饲蛇了。
躺着的光头也没有幸免,五条鸡冠蛇分别咬住头和四肢,把他五蛇分尸了。
吴所畏一手举着饮血枪,此时枪上空荡荡地,已经没有彭正元了,另一只手里拎着两个储物袋和一个灵囊,这是他刚刚在彭正元身上摘下来的。
吴所畏退到甲板中央,摸出了三块镇妖石,他不得不小心应对。血祭过的鸡冠蛇的凶性也被彻底激发出来。
“呼呼呼!”
几十条鸡冠蛇再次同时张着大嘴吐着长信子扑向吴所畏。
蛇到近前,吴所畏把三块镇妖石托举在面前,同时大枪横扫以防万一。封有六阶妖兽魂血的镇妖石镇压这些二三阶的鸡冠蛇还是绰绰有余的,即使它们被血祭了。
一条条鸡冠蛇似肉棍般掉在甲板上。吴所畏也不多想,全部扫进了归墟。
吴所畏扫视河面,看到河水渐渐平静下来,把储物袋和灵囊也收进归墟,竖起衣领遮住面容跳到了岸上。
岸上远远围观的人惊慌地后退。刚才他们都看到了人蛇大战。从未见过的恐怖大蛇让他们害怕,这个只身杀蛇的年轻人更让他们恐惧。
吴所畏扫视人群,没有发现那个伙计,估计他已经逃远了。
吴所畏走到渡口边,找到一个渡船。渡船上只有一个老翁在油灯下坐在矮桌边喝酒,桌上只有半碟油炸花生米。
“老人家,能渡我过河吗?”
吴所畏作揖问道。
老翁:“急吗?”
吴所畏:“急!”
老翁:“渡人即是渡己!上来吧。”
吴所畏上了渡船,坐到船尾。老翁解开缆绳,拿起长篙朝岸边一撑,欸乃一声,渡船离了岸。
“老人家,自古有言夜不行船,你为何渡我?”
船离岸二三里,吴所畏望着老者,缓缓开口。
“因为你急啊!”
老翁撂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干瘪的嘴巴漏着风。
老翁满嘴没有一颗牙,油炸花生米在牙床上滚来滚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度,使出浑身的力气,终于把花生米挤成了两半。
老翁开心地笑了。满脸的皱纹更深了。
“你不怕危险吗?”
吴所畏也开心地笑了。
“渡河的不怕,我摆渡的怕什么?更何况你看看我还有怕的必要嘛!”
老翁说完嘴巴继续蠕动,他在寻找合适的角度把花生瓣挤断。
“其实你怕,你若不怕,又何必摆渡!”
吴所畏沉默了一会,看着河中月亮的倒影,悠悠说道。
老翁撑篙的手停滞了一下,蠕动的嘴巴也一顿,“咔吧”,两个花生瓣齐齐被挤断了。
老翁:“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