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南的声音轻佻,听起来满满的讽刺意味。
赵星杳没有理会,“沈一南,你说过一句话吗?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现在就作吧!我等你作够!”
沈一南邪魅一笑,“赵星杳,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你也绝对活不了,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全都记得,既然老天不让我死,那你,就必须死。”
两个人冰冷的目光在空中对视,“赵星杳,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尝尝臭名昭著的滋味,我要慢慢折磨你,我要把你最在乎的东西通通夺走,如果夺不走,那我就毁了他!”
沈一南的威胁对赵星杳没有任何作用,赵星杳瞪他,“就凭你?恐怕动不了他一根寒毛。”
“那我们走着瞧,有的时候打的是心理战,赵星杳,在这一点上,你比不过我。”
沈一南走了,赵星杳始终不知道他今天来这里是为什么,到了中午,看到新闻,“旧爱复燃,赵星杳脚踩两只船。”
看到标题赵星杳都笑了,“唐吟安给我戴这么大一顶帽子,是想压死我吗?”
她想的没错,沈一南每次来都是有预谋的,而且沈一南走的每一步她都阻止不了,她处于被动地位,认人拿捏,在她没有找到唐吟安的短处之前,她无法反抗。
看着这里面的照片,赵星杳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跟南世墨解释,毕竟现在拍的非常的真实,两个人拉扯的时候跟牵着手一样。
赵星杳完全不在乎外面怎么说她,即使她现在被黑的体无完肤,工作也没了,资源也丢了,事业就此止步,她也一点都不关心,因为这些对她来说,比不上南世墨的一丝一毫。
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深夜,赵星杳拿起药,药很苦,可她浑然不觉,扔入嘴里,糖衣褪去,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漫着整个口腔,她故意没有喝水,任由苦涩慢慢吞噬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明明白天很正常,她无惧流言,什么都能扛,可一到晚上,所有的防线全面崩溃,她的盔甲灰飞烟灭,同时灭掉的的还有那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在心里默念着南世墨的名字,渴望南世墨能带给她勇气,让她克服轻生的念头。
她低念着南世墨的名字,躲到不透一丝光的被子里。
咔嗒一声,门开了。
死寂的空间里传来这样的声音,赵星杳猛的睁眼。
她瞪着大眼睛,听着客厅里的声音,关门,换鞋,逐渐靠近卧室的脚步声,还有那行李箱摩挲着地面的声音。
“是南世墨?”
赵星杳掀开被子冲下床,鞋都来不及穿,猛的打开门,跟门外正准备开门的南世墨撞了满怀。
南世墨把赵星杳抱在怀里,语气宠溺,“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可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
赵星杳用力的抱着南世墨强劲的腰,在他的怀里直摇头,“不,你没有吵醒我。”赵星杳的声音闷闷的。
南世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跟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委屈了,我们星杳受委屈了,别怕,我回来了,所有的事情我来解决。”
赵星杳抬起头,白净的小脸上眼圈红红的,她看着南世墨,“你,你都知道了?”
南世墨点头。
南世墨既然知道了,那沈一南的事情,他一定也知道了。
赵星杳急忙解释,“我跟沈一南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南世墨的手指头就贴近赵星杳的唇。
“乖,我信你,你我之间不用解释。”
南世墨爱怜的摸摸赵星杳的头发,声音沉重,“对不起,让我的星杳委屈了。”
赵星杳摇摇头,哽咽着声音说,“没有。”
看到赵星杳光着脚,南世墨一把把人抱起,慢慢放到床上,他刚挨到床,赵星杳就粘了过来,躺在他的怀里,手里还必须抓着他的衬衫。
赵星杳瞪着大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终于回来了。”
为了让赵星杳感觉到事实,南世墨突然邪魅的一笑。
抬起赵星杳的下巴,自己慢慢贴了上去。
脖子上传来的温热感觉,痒痒的带着痛,令赵星杳一下子清醒。
她用手去推他,声音娇嗔,“南世墨!”
南世墨抬头,声音暗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
赵星杳突然感觉到了害羞,她钻进被窝里不吭声,任南世墨怎么说都不出来,南世墨怕她闷着自己,也钻了进去,一把捞住赵星杳的腰,把人扣在怀里。
怀里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心头爱,他怎么还能克制住。
他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贪婪而又神情的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