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还是带着淡然的笑容道:“十两,你们没有听错,不过还要有一个条件!完成那个条件才可以用十两银子买走这幅画!”
“不知是什么条件?”莫潇尘平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问道。
那女子自信道:“对上这山水俯瞰图中的上联,再对出这徐福记当铺牌匾后的对联,之后再由我出两联,若公子都对得上来,那么这幅公明先生的山水鸟瞰图公子只需要出十两银子就可以买走!”
反正对不上来我也不吃亏,莫潇尘也没多想就答应道:“好,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白衣女子轻声接到,那从容的表情好像并不担心莫潇尘能对得上这五联。
第十八章(中):千古绝对
白衣女子伸手对莫潇尘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那还请公子先对出这山水俯瞰图上的下联,限时一炷香,若是在一炷香内依然没有对出来,那么公子还是断了买画之念吧!”
这时当铺老板差来一个小厮从外面拿进来一个只有两毫米宽的细香点上插在香案上,莫潇尘瞟了一眼过去心中把这个白衣仙女鄙视到底了,这也叫一‘炷’香?我看一根儿还差不多!这么细的一根香也就能坚持十五分钟,多亏了哥哥我没事爱看些奇书巧对,对这对对子还是有些天分,要不然就被你这一‘炷’香坑死了。
不过这小妞的心机也不浅啊,知道用别人的承诺堵住别人的嘴,若是刚才直接说这画不卖,在情理上有些唐突,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管我叫官爷,可能是认错了人的缘故吧。这小妞顾及我的‘身份’才会说出这样一个理由,估计这四个楹联都是一个比一个难,到最后再弄出个千古绝对,这辈子我也想不出来啊,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都没错。莫潇尘心中一阵腹诽后便转过身再次看向那副山水俯瞰图略有玩味之意的反问道:“我若是对上来了呢?”
白衣女子道:“自然对下一个楹联,一个楹联一炷香,这个还请公子放心,既然答应了公子就绝没有反悔之意。”
一个楹联一炷香,听起来倒是大方,换个傻冒秀才还没准真就对你感恩戴德了呢!!更加鄙视你!
莫潇尘摸了摸鼻子摇头装b道:“哎,看来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了,我已经对出来了!”
从开始注意这幅山水俯瞰图的时候莫潇尘就已经看出来这上面的小字实则是一副对联的上联,而且这上联的手法极其精妙,‘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既是一个叠字联,同时也用到了顶针的手法。这幅上联本身并不是绝对,但是中国的楹联出了要讲究对仗工整外还有一点就是应情应景。公明先生这幅图是一副山水图俯瞰图,出的上联又是描写重山叠俊的壮观景象,下联就要从这画中的‘水’做文章。将情景限制到水上面,山对水,所以说并不是很难。难就难在这断句上面。
对上来了?王苡苒喜欢诗画,在这楹联方面虽然不是佼佼者,但也算是有这天赋和才华。自己还没有些头绪,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对出来了,别是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下联!想到这里王苡苒轻声问道:“当真有了妙句,别是拿这事找乐子,若是对得不好反而难堪!”
这小妞还不相信,莫潇尘骚骚一笑轻声回道:“你放心,就我这才华,你还不知道么?”
你有什么才华我哪里知道?王苡苒见莫潇尘笑意连连,好似早就胸有成竹一般,心中也有些宽慰,画不买倒是可以,但是却不能丢了颜面,第一联就折了下来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白衣女子听莫潇尘说对上来了,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震惊,反而是平淡的说道:“还请公子出对。”
“那就请姑娘听好了,这上联是‘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我就对‘弯弯曲曲水碧碧水曲曲弯弯’。”莫潇尘微笑着问道:“不知这下联可算对出?”
王苡苒听到莫潇尘的下联不禁惊奇万分,眼睛仔细的看着莫潇尘,好像要找出一些作假的痕迹。她才不相信莫潇尘有这才思。
莫潇尘看见王苡苒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游来游去,得意道:“嘿嘿,怎么样?我也算个才子吧!”
王苡苒看莫潇尘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打击道:“倒是有些歪才。”
歪才?我靠,老子要是生在这个时代最起码也要考个状元当一当,就这对子是一般人能对出来的么?这对子不仅用得是叠字和顶针的手法,而且不同的断句还有不同的语言效果。可以是‘重重叠叠山青,青山重重叠叠’对‘弯弯曲曲水碧,碧水曲曲弯弯’,也可以断成‘重重叠叠山青青,山重重叠叠’对‘弯弯曲曲水碧碧,水曲曲弯弯’虽然意思上相近,但是若是只能对出其中一个断句也不算对得完全,想到这里莫潇尘哼了一声转过去等待着那白衣女子的回复。
那白衣女子反复揣摩了一下莫潇尘对得下联点头道:“公子果然才思敏捷,这下联对得恰到好处,看来以公子的才学,这对子出的有些简单了。”
简单个屁,这对子怎么说也是个绝对级别的,限制情景条件,还有断句陷阱。要不是对这种上联有过印象,我也不可能对出这么快。继续鄙视你!
心中虽然鄙视着人家,但是面子上莫潇尘却‘谦虚’道:“小姐过奖了,不过是凑巧罢了!还请小姐出下一联。”
白衣女子说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罢便径自走出了屋子,待到了当铺门口她转身对跟过来的莫潇尘说道:“这第二联就在这徐福记牌匾之后,还请公子稍等,我这就命人把这对联拿出来!”
对联藏到牌匾之后这是个什么意思?莫潇尘左思右想都是想不明白。
这时只见一个小厮拿着木梯攀爬道上面从牌匾后面抽出来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一个细小的圆柱,看来是用来防止阴天下雨时里面的东西受潮,既然这样倒不如放在屋中保管,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古人们脑袋里都是什么!哎,莫潇尘不由得轻叹。
白衣女子从小厮那里接过那油纸筒,仔细的剥开外面的一层油纸,从中抽出了一个旧旧的红色纸卷,她用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展开纸卷说道:“家父在开这家当铺的时候曾承诺过,若是有人能对出这纸卷上的楹联,便可以免费得到一次徐福记当铺的资助。其中用意是不想让那些有真正有才学之人由于苦与经济上的矛盾耽误了前途。但是这对联选在门口许多年不见有人对出,所以就收在徐福记的牌匾之后,今日正好拿来做个题目!”
家父?不是那个当铺老板吧?莫潇尘看了看那个老板,只见那模样猥琐至极,怎么看都不可能和这个白衣女子是父女二人,而且从言行上也能看出来这个当铺老板对这个白衣女子是下级对上级的态度。看来这家父是另有其人啊。
听她这么一说这对子简单不了,好几年都没人对出来,让我用一炷香来对,存心是想让我挂在这里嘛!不过好在哥哥我对上来一个,也不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