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上原本的伤痕,虽然用树枝造成的伤痕掩盖,他也能看出来,那分明是……
不不不!
他摔掉自己脑海中的奇怪想法!
他得活着!
他的家人更得活着!
“云舟,你莫要胡闹!”萧晋不悦地道,“既然御医已经验明伤痕,阿鸢,你如何说?”
“皇上,臣女还是那句话,臣女并未伤过太子殿下。”顾清鸢躬身道,“许是太子殿下受伤昏迷,醒来不记得。”
没想到萧梓钧竟能对自己下此狠手,也是铁了心要诬陷她。
萧梓钧的手段,再加上皇帝的偏爱,若是换个人,只怕今天就要背上这不白之冤!
“皇兄!”萧云舟面色冷淡地看着皇帝,“臣弟分明看到原本的伤痕被树枝造成的伤掩盖,只看上身不行,脱了裤子再检查一下!”
“皇叔祖!”萧梓钧慌忙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偏帮顾清鸢,可也不能如此不分是非黑白!难不成我要故意弄一身伤,来陷害她一个小女子?”
“那谁知道你想什么呢?”萧云舟不客气地道,“你之前就被人弹劾拉拢朝臣,说不定这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想要迫使国公府就范!”
这话,相当严重了!
不仅打了萧梓钧的脸,也打了皇帝的脸!
萧晋自然不悦,摆手道:“顾清鸢是个女子,犯了错便父兄代偿,镇国公罚俸半年,顾清鸢无朕旨意,也不得外出,你和云舟的婚事朕会着礼部安排,你便等着嫁人就是。”
朝臣被罚俸禄,虽然不是什么很重的惩罚,可却是十分丢脸之事,不知要被多少同僚嗤笑!
顾清鸢跪下道:“皇上,您不能只信太子殿下一面之词,太子受伤之时,臣女在前院,与卫王殿下一起放烟花,这些人皆为见证!即便太子是树枝所伤,也不能证明是臣女拿的树枝!”
她转过头,看向那些所谓的“证人”。
他们却全都低着头,不与她对视。
很好!记住你们今日的三缄其口!
萧云舟将她扶起来,护在身后道:“皇兄,今日之事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就没有直接评判的道理,不如让大理寺查一查,将这些人……”
他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些跪着的“证人”们:“让他们全都去大理寺录口供,再签字画押,由三司会审,才能做定夺!”
“皇叔祖!”萧梓钧厉声道,“孤怜顾清鸢是个女子,不曾动手,若非她做得太过,孤也不想将此事闹到皇祖父面前,你却要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意欲何为?”
“你是为阿鸢考虑,还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伤的?”萧云舟勾唇,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堂堂太子,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事,难不成要让本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之于口?”
“你说啊!”萧梓钧却有恃无恐地道,“孤昨日在国公府出事,只是小范围内略微惩治一下国公与顾清鸢,若是被其他朝臣知道,尤其是御史台,只怕就不会是这样轻飘飘的惩罚!”
他就是笃定这一点,才敢如此颠倒黑白,让他们打落牙齿和血吞!
只要今日之事成了,顾清鸢不过是受了点小惩处,可他的名声却保住了。
想必她那么爱他,是不会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