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米价?那你怎么吃差价赚钱?”陆乘渊挑眉。
“流民买不起,不代表官爷买不起。他们的库房堆满金银财宝,像一只虱子贪得无厌趴在鄞朝身上吸血。当没米没粮,他们自然会开库房,用金银细软换取我们手上的粮食白面。”
陆乘渊沉默良久。
“有趣,真是有趣。”
“我以为你和鄞京的普通贵女一样,现在看来,你远超出我所料。”
“他们,把你教的很好。”
他这话说的绕,颜沁雪没听懂:“殿下,请明示。”
“夸你聪明,别让我失望,这里是十万银票,你拿去钱庄可直接兑。”陆乘渊随手丢过来一个荷包。
鼓鼓囊囊,打开一看,塞着好几张票子。
这人,到底多有钱?随手揣这么多钱放身上,不怕被抢?
颜沁雪一言难尽,不过细想,整个鄞朝谁敢抢他,怕是祖坟都不想要了。
“谢殿下,我一定会努力回报你的。”
到底是金大腿,拿到钱后,颜沁雪一改刚才险死的悲愤,冲他露出一个笑。
外界对于陆乘渊的评价并不好,可经历上辈子发生的事,颜沁雪知道,这人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他唯一做的糊涂事,或许便是用退兵换取颜语画。
听说颜语画和他白月光长的很像,再穿上绿色更是像上加像。
传言到底是从哪出了错?
颜沁雪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就,先走了?”脸蛋不太舒服,颜沁雪含糊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站住,东西不要了?”
颜沁雪这才反应她的坠子还在陆乘渊手里。
这坠子上辈子丢的早,毕竟是她父母的遗物,这辈子还是收好些吧。
不过看陆乘渊这么喜欢,做个顺水人情送他……算了,她舍不得。
“我还有一个问题,”陆乘渊再次开口,“虽然你说的信誓旦旦,但万一,半年后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发生一切,利息暂且不论,本金你还不了,怎么办?”
“在商言商,这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陆乘渊拥着狐裘,他不动怒时,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看上去确实像下一刻要立马死的病秧子。
颜沁雪语气真诚:“殿下尚未婚配,我也待嫁闺中,若真有那天,我把我自己赔你。”
“十万两可比摄政王妃的位置值钱。”
“殿下放心,我贪的是你这个人,并非十万两。”颜沁雪三指发誓。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