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迟到。
卯时,点名的时候,司礼监到处找不到陆乘渊,“回陛下,独独不见摄政王。”
“今日,他要安排一个惊喜给朕,此刻不需要等他了。”
朝堂会议开始,三品上的官员没有被点名也没有被提问。
皇帝拿了花名册着重看了看五品下的官员。
“司隶校尉,朕想问你,一编几人啊?”
那司隶校尉做梦都想不到皇帝还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他是通过裙带关系进来的人,每个月拿俸禄吃干饭,如今被皇帝一问,顿时面如金纸。
“是二十人。”
“荒谬!”
皇帝拍案而起,“一编为五十人,是编为一排,朕再问你,一营几人?”
按我国军事编制,由大到小为:军师营连排班,一个营为三千五百人。
这是司隶校尉负责的事,此人支支吾吾许久,将求助的眼神落在了远处王振身上。
王振倒是不慌不忙挥舞了一下手指头比划。
那人顿时喜气洋洋,自鸣得意道:“陛下,一营是三百人。”
皇帝冷笑一声,既没有说正确也没说错误。
紧跟着皇帝从金銮殿走了下来,凝神看向一个翰林院的官员,“你是个编修,朕问你,回也不改其乐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是论语里头的经典名句,只要是中举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翰林院和国子监挂钩,这样的句子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轻易就能解释。
那人急忙下跪,“大约说的是一个远行之人回家了,归心似箭搜易乐滋滋的。”
“好一个远行之人呢,好一个远行之人!”
皇帝一脚将此人踢了出去,那人并不敢出声音。
此刻,陆乘渊带了颜沁雪已从乾坤殿大门走了进来。
她走得气喘吁吁,看着那陡峭的台阶,她心跳加速。
“殿下每天来一次这里,腿肚子受得住啊?”
“能到金銮殿来,是荣耀。”
颜沁雪擦拭一下面上汗珠子,埋怨道:“对您而言的确是荣耀,但您不能折腾我啊,您看看我,我穿的可是三十斤的锁子甲啊。”
陆乘渊叹口气,似乎很同情她。
“为本王,你就豁出去一次,将来本王自然也会帮助你,更何况之前你们遭遇了多少危机?不都是本王协助处理才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