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杯酒入喉,清清凉凉的不算烈,还略微有青梅的酸涩味道,是一种温和的酿果酒。
康氏也一饮而尽,酒下肠肚,暖意十足,好比萧羡鱼丝毫没有高官夫人的架子,如平常晚辈敬着自己一样令人感到舒服,难为珩哥儿一定要娶回家来,真是好孩子。
既然三夫人都敬了,那二姑母落下的话也是尴尬,萧羡鱼同样也敬了一杯,沈梦红皮笑肉不笑地接了。
接着是沈芊和苗氏。
那酒顺着喉咙直往胸膛流,一波波清凉仿佛能浇灭里面的愁火,萧羡鱼顿时有些上瘾,急着摆脱种种折磨自己的感受。
原来酒真的能解忧。
杯空再续,一只大手虚覆在杯上,沈珩道:“不可贪杯。”
三杯下肚的萧羡鱼却从他的手下拿走酒杯,叫丫鬟满上,不满地说:“你不也喝得尽兴吗?这酒,我挺喜欢的,今日高兴多喝些无妨,你也别管着我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她,那对沈珩说话的语气完全没了平日里尊着敬着的感觉,反而怪沈珩多管闲事。
沈芊担忧:“嫂子,你不要喝多。”
萧羡鱼点点头,却未将话放心上。
康氏笑出声缓解气氛:“瞧瞧珩哥儿媳妇,喝了酒便现‘原形了,我说素日里相爷前相爷后,一板一眼的,敢情你们新婚小夫妻私底下恩爱得很。”
沈立璋大笑,一副知道了的神色:“都是过来人,过来人,没什么的,哈哈!”
萧羡鱼勉强挤出一抹笑,与沈珩对视。沈珩面色不虞,同样用眼神询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却只是低下头,又喝了一杯。
待到晚膳结束,她已产生了一种飘虚的感觉,仍能仪态翩翩地向长辈辞行回去。
沈珩与秀月一时没觉察她的状态,三人静静地往院子的路回去,出了慈莲阁一阵夜风袭来,萧羡鱼忽然顿住脚步,额头两边涌起浓浓的眩晕,秀月立刻扶住了。
秀月见萧羡鱼开始红透的双颊,知晓她开始醉酒,想喊住在前头走的沈珩,被萧羡鱼拦下,她摆摆手,示意扶着她走就好。
她不想靠近沈珩,不想被他数落,更不想他或许连扶都不扶,抽身而去。
奈何萧羡鱼实在不胜酒力,她们走得太慢,以至于沈珩一回头便瞧见了她眼神迷离,步伐微乱的模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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