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是正统,而朕也是皇家子弟,奉旨继位无可争议,太后莫非要离经叛道,把持朝政,篡改天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太后直接霸气而回:“有何不可?”
这回答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哀家就最后问你一次,写不写禅位诏书?敢拒绝的话,便叫你死无全尸!”
孝帝依旧不畏:“朕乃天经地义的正统,绝不辜负先帝所托。”
众大臣也齐声道:“欲杀天子,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呵,一群蠢货。”萧太后上前,“杀你们多浪费时间,哀家的人早已在你们的天子身旁了,尤子嶙你还不动手!”
这是众人才惊觉,尤侯居然是萧太后的人?!
只见尤子嶙抽出身上携带的匕首,抵在孝帝颈边,在孝帝又惊又谨慎的眼神里说道:“陛下,得罪了。下面的,都让开!”
“尤子嶙,你不得好死!”
”你这个叛徒,走狗!”
昔日同僚骂声一片,尤子嶙不为所,挟持孝帝一步一步走向萧太皇城郊外困留人质之地,重兵把守。
四周树林里闪现无数黑衣人,他们像埋伏在黑暗中的猎豹一样,死死锁定那座宅邸。
这时,一个少年打着灯笼前去,亮出了令牌。
把守的领头对他毕恭毕敬的,“夜白公公,怎么你一个人前来,没在太后那伺候呢?”
“娘娘不放心人质,叫我过来瞧一眼。”他没好气地搓搓手臂,“其实宫里现在已经大获全胜了,你们也不需要那么戒备,明天一早准来接走她们,你们该吃吃去,该喝喝去,等着升官发财吧!”
“您带的消息绝对靠谱,行行行,我们也守了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既然宫里都成事了,我们现在就松乏松乏吧,兄弟们,走走走,喝酒去!”
夜白跟随进去,大门关上前,对着漆黑的林子点了点头。
不多时,腥风便吹过了整片树林,一直弥漫到了官道上。
上空巨鹰展翅盘旋,而官道上策马疾驰着的一队人马,方向是灯光零星的皇城。
将过猛的烛火减去一截芯儿,秀月催着萧羡鱼安置歇息了。
可萧羡鱼望着远远的皇宫,总感觉有一团看不见的黑云压在上头。
算算日子,萧盛铭早回到南边了,可叛军依然向京城袭来,难道是沈珩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
她更担心的是他是否性命无忧。
“沈珩,还有几十天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不在,我一个人生好害怕”她默默啜泣。
忽然,春泥从外头冲进来,“夫人,街上到处都是兵,有一批把我们相府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