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时婳头低得越发低了,此刻伤心已经被惧怕所顶替,她没想到能遇到陆时侒,更没想到会被当场抓包。
不过她只是折了一支梅花,应该不至于,他堂堂一个二爷来兴师问罪罢?
“拿出来”他声如击玉敲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时婳踌躇一番,还是乖乖地将手中梅花枝到面前,“是梅花,请二爷恕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还当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躲躲藏藏么?
“为什么哭?”他又问了一遍。
“啊?”时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抬起脸来看他。
他不是来怪罪她乱折梅花?
“我问你为什么哭?”真是个笨丫头,不光笨,反应也慢。
时婳低头狡辩,“不曾哭的,只是风迷了眼睛。”
半晌都没有动静,就当时婳以为这个走路没有声音的二爷,已经走远了时,面前却多了一方青帕。
“擦擦吧。”
时婳不敢去接,连连摆手,“不用了,多谢二爷。”
只听他不轻不重的道:“什么时候连主子的话都不好使了?”
以势压人,时婳只好乖乖地接过来。
见她只是一手捏着帕子,并不往脸上擦,陆时侒又道:“哭得脏兮兮的,有碍我赏梅。”
时婳觉得他好莫名其妙。
但谁让人家是爷呢?她只是个丫鬟,哪里有反驳的余地,既然如此,她就丝毫不需要客气了,眼泪清涕统统擦在了他的青帕上。
“谢谢二爷,只是帕子脏了……”
原以为他会说,脏了?那就丢了吧,你用过的东西我是不要的。
不料他却说:“洗干净,再还给我。以后不要大晚上出来哭,怪吓人的。”
时婳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应是。
他见她穿得单薄,唇色都冻得有些发白,又说:“没事就赶紧回去,挡在这里打扰我赏花。”
“是。”时婳对着他福了又福,赶忙告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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