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证明自己说的真,她还打了个颤。连书音却笑道:“你怎么耗子胆子自己吓自己?这里周围可都让侍卫圈住了,上次侯阳王妃遇虎,陛下还加派了布围人手,怎么可能有东西。”
连书音看左右没人,也就放开了,“何况出都出来了,要是就这么回去我可不甘心,母亲们可都准备趁此次秋狝给咱们指婚了,嫁世子咱们是妄想,可也不能随便嫁个什么人,难道你想就这么着?”
“我当然不愿认命,可在这儿干等,也等不来什么啊。”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愿放弃,你不是也见着刚才的灯火了,若是陛下从这儿经过,必然还会从这儿再走一遍,那样你我机会不就来了?”
说的容易,曹梨棠仍是胆怯,连书音便游说她:“陛下已有五年没选过贵女了,皇后与庞夫人虽有美貌,可不难看出也已是人老珠黄,若我们今日等到陛下,就凭你我的姿色,一朝升天不是轻而易举吗?”
“哪有这么容易……”
“怎么不容易?我看你是不想吧?难不成你真想嫁给什么什么侍郎的公子,骑马都骑不好,专只会见了你一脸傻笑?”
“我、我哪有!”
连书音讽道:“最好是没有,若是你真这么想,趁现在回去便是,莫要阻拦我飞黄腾达,就算是姐妹,也不该这样!”
曹梨棠明显不如她会说,几句下来就被她给噎住了,她你你我我的好半晌才道:“我如何阻拦你?你且摸一摸良心,是不是你来找我让我同你一起进宫做夫人的?你千求万求,一口一个让我日后照应你,一口一个有福同享,现在你却这样,话都着你说尽了!”
连书音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哭了起来,“我那也是害怕,你当初答应我好好的,如今在这关头却左一个右一个要回去,平白叫我觉得让你进宫是委屈你!”
她们一会哭一会笑的,真的是比唱戏还精彩。可沈奚准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自树后站出来,“女儿家家,怎能做这种事情。”
连书音和曹梨棠根本就没想树后还有人,顿时齐齐吓得尖叫起来,“谁在那里!?”
“放肆!王妃面前岂容尔等大呼小叫!”拟冬打亮了火折子,手中的纱灯亮起时,沈奚准所站处也明亮了起来。
侯、侯阳王妃!
在行猎那日连书音和曹梨棠是远远看过沈奚准的,当时她们还震惊过沈奚准的容貌,如今近距离的见到真人,却连看都不敢多看,已是吓得胆裂魂飞,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了。
微弱的烛光映着沈奚准冷艳的脸,她天生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相,这样居高临下的站着,更显气势逼人。
“诋毁后宫妃嫔,意图勾引陛下,若真让你们进宫可还得了?”沈奚准根本不想听她们求饶解释,直接对拟冬和拟夏道:“你们去叫侍卫来,带她们去见皇后,交由皇后处置。”
连书音和曹梨棠遇见沈奚准时已是知道要倒霉,但也知道沈奚准不过是个王妃,再怎么样也只能教训她们几句便会放她们离开,可是却没想到沈奚准要把她们交给皇后!
若她们到了皇后手里,那岂不是连一点活路都没有了!连书音和曹梨棠果然吓坏了,齐齐哭喊道:“王妃饶命啊!我们是无心的,我们只是仰慕陛下!”
见过其真实面目的沈奚准半分同情都给不出来,只吩咐拟冬快去,可拟冬虽也觉得是不该给活路,但徒留沈奚准和拟夏在这里却也是不行的,“王妃,我们先去观台,天黑不便,左右这二人跑不了,再叫侍卫来拿人就是。”
这倒也是。
沈奚准扶住拟冬的小臂,才迈开几步,身后的连书音见她要走,慌忙之下膝行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腿!
连书音原是要求沈奚准开恩饶命,不想她抱的实在不巧,刚好是沈奚准受伤的那条,可怜贴了几天药才好些,沈奚准就又觉足踝处传来一阵剧痛,这一次连她身边的拟冬和拟夏都没接住她,她就摔了。
拟冬和拟夏手忙脚乱的将连书音拉开,又去扶沈奚准,见她眉头紧锁,极力忍痛,就知要糟。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可怎么好?!
一贯以冷静自持的拟冬也慌了,“王妃,婢子背您回去!”
沈奚准痛的直吸气,“容我缓缓。”
连书音知自己犯下大错,一时不敢上前了,拟夏看沈奚准疼的满头汗,又气愤又心疼,实在忍不住上去打了连书音一记响脆的耳光,骂道:“真是背兴!”
“确实背兴。”在离他们不远的一颗树后,有一男声冷淡的附和道。
在场所有人惧是一惊,却无人惊呼,无人敢质问是谁,只因这把嗓音太过熟悉,正乃当今天子,汉帝刘寡。
他身形隐在树后,悄无声息,不知来了多久,亦不知见了多少去。
沈奚准也震了一瞬,但转念一想,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什么,也就释然了,只等他过来做个了结。
只是刘寡迟迟不走过来,不仅如此,在场的四人还听见了衣服轻微的摩擦声,再之后片刻,断断续续的水声也响起了。
这声音用什么来比呢,就像是茶壶沏水时才有的动静。
沈奚准脸色嗡的一白,比刚刚伤了脚时更难看,她们五个人里,另外四个都待字闺中,只她一个已嫁为人妇,已经服侍过夫君的人,断不会真蠢到还当这是沏水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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