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直在车上也并不是很累。况且几月不见,还是同长辈请过安后再回来妥当,别教王妃娘娘与姨母白疼了我!”
侯斯年喜欢她的古灵精怪,纵容道:“那随你,不过咱们还是要先去皇后娘娘那里,母亲特意交代我看好你,别又先跑了过去。”
沈皇后是大汉国母,不先向她请安才是不妥。
“唔,可姨母不会在意啊。”
“要听话。”
“好吧,我们一起走。”沈奚准一时得意忘形,又忍不住去拉侯斯年的手,侯斯年犹豫了一瞬,心里明知不妥,可还是忍不住回握了过去。
他们身后的锦衣锦绣,顿时一脸的无可奈何。
侯斯年脸红彤彤的,但也放开,反而把手握的更紧了些。
长乐宫那边,沈皇后也正等着沈奚准来请安,她自打沈奚准一进宫门就得到消息了,当然也听说她让了馆陶长公主车仪之事。
来禀告的宫人一五一十的陈述当时情景,听罢沈皇后沉默良久,才问道:“那刘嫖这几日进宫可勤?”
“是呢,几乎天天都跑一趟。”
“那陛下可见她了?”
宫人答:“这倒没有,也就最开始陛下召见了她两回,后来听说在里头同陛下大吵了一架,陛下就再也不见她了。”
“又因为和亲之事?”
“是。”
“哼。”沈皇后冷哼一声,“那她今日来可是又带了人过来?”
“正是。奴婢听说是驸马那边什么亲戚的女儿,但具体是哪家的暂时还不知。”那宫人歉意的躬了躬身子,“实在是未央宫那边口风太紧了,还请娘娘恕罪。”
“无事,你也辛苦。”沈皇后让人给了他赏钱,又嘱咐道:“那你且再把长公主盯着些,若她真心血来潮去找了准准,便速速来报本宫。”
“是。”宫人恭退了出去。
沈皇后静心思忖了片刻,越想越觉得这刘嫖野心勃勃,但可惜却并没有真脑子,向匈奴送和亲公主过去对刘岂而言本就是一桩窝囊事,她还敢主动去进献人选,可笑至极。
就在这时,院外突传沈奚准来了,沈皇后赶紧收拾好表情,叫人快请她进来。
当沈奚准的生母沈娴还在时,沈皇后与这位妹妹感情其实并不和睦,可她也只有这一个妹妹,待人死去了,沈皇后的歉疚与遗憾自然都还给沈奚准。
她对沈奚准的确是真心相待,宛若亲生女儿,也正因为如此,沈奚准才敢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