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副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都走了,不由急得直跺脚,“将军,这可怎么办呐!?”
伊稚斜恨恨的一甩手:“若不肯信任,留着也没有用处!让他们去!死几个就知道回来了!”
“可……”
副将还欲说什么,但伊稚斜已经转身回了大帐。留在原地没走的将士便围上他,“将军,那我们这饭……”
副将不得不硬着头皮处理起来。
而那群决心与汉军决一生死的士兵们也已经出发了,在驻地外警戒的益王刘敬得到消息,嗤笑一声,立即指挥弓箭手进行埋伏,守株待兔。
刘寡深知他的劣性,负立在他身旁同他道:“速战速决。”
还准备着好好作弄一把的刘敬,讪讪的哦了一声。
侯斯年请战冲锋,他自打来凉州就没独自带兵打过,这次他想去,可刘寡拒绝了他。
“这群人已经饿红了眼,来时就打算好了要么抢粮要么战死,冲锋对战于我军讨不到好处,此战只可远战,不可近攻。”
待侯斯年走后,刘敬才道:“殿下为何如此不待见他?”
刘寡不明白他说什么,“关乎生死大事,孤所说的也不过是实情。”
刘敬却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大大咧咧道:“不像,若来请求应战的人是您那伴读扆升,殿下定不会如此漠然。”
刘寡忍不住侧目,“难道扆升是伴读,孤就会让他去送死?”
“……”真是极妙的四两拨千斤。
刘敬被他呛了一把,道:“臣是说若刚刚来的人是扆升,殿下定然不会就这样打发了他,总得给他一个指挥官,或者让他在一旁见习作战。”
他道:“可您直接打发了侯斯年。”
“你为他鸣不平?”
“岂敢?”刘敬摸了摸鼻子,“臣只是觉得,这侯斯年虽然年纪是小了一些,但还是有两把刷子,殿下也该对他和善一些,毕竟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刘寡拧起眉,“你这仗还未打,便先糊涂了吗?”
“不应该吧?探子来报时您不是也在场?”
刘寡被他转来转去搞得很烦,“你到底要说什么?”
刘敬奇怪道:“那日探子说,侯斯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承诺要娶馆阳?父皇还答应要将馆阳嫁给他了,臣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与孤有何干系?”
“怎么没干系?”刘敬道:“馆阳论辈分可是你我的姑姑,他要娶了馆阳不就一跃成了你我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