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吱声,痴痴凝视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睡着他的床,盖着他的被子,心头隐隐燃起一丝甜蜜。
她察觉到他幽暗的注视,羞恼地瞪他,“你别乱来啊,小心我报警!”
肖洱莞尔笑了,“报警后说什么?”
“说你对我意图不轨。”
“可是,我们是合法夫妻。”他像是知道她会说什么,一语封住后话,“夫妻之间打情骂俏,不违法吧?”
“。。。。”
向悦噎一嗓子,没想到这家伙怎么长着一张奶狗脸,内里却是黑黝黝的豹子心。
*
十分钟后,向悦换好衣服出来,站在房间门口扫视一圈,再看向墙上的钟,刚好8点。
客厅很大,除正常家具外没有多余杂物,装修风格偏暖色系,浅黄色的皮质沙发看起来很松软,像极了刚出炉的柠檬蛋糕,勾缠着空空如也的胃。
她没见到男人,只有刚才舔她手的边牧蹦蹦跳跳地跟在身后,作为宠物医生的她很懂如何跟小动物相处,蹲下来抚摸皮卡的头,皮卡咧嘴大笑,开心的转圈圈。
这时,男人走出厨房,手里的白瓷餐盘放上餐桌。
“早餐做好了,吃完再走吧。”
向悦偷偷瞄一眼,太阳蛋煎得堪称完美,油滋滋的黑椒香肠和抹了黄油的吐司,一口下去必能满足饥渴的味蕾。
“不吃了,我赶着去上班。”
肖洱没强求,只说:“我送你。”
“不用麻烦,打车很方便。”
向悦一个人潇洒惯了,还没适应被男人照顾的感觉。
她四处寻找自己的包,最终在茶几上发现,包里的东西整齐摆放成一线。
收拾东西时,她意外发现一个包装艳丽的四方小盒,虽是全英文,但她能看懂是避孕套。
向悦后背一阵发凉,昨夜烂醉如泥的自己同铁板上的鱼有什么区别?
“这是你买的?”她脸憋得通红,话音带颤。
肖洱轻轻皱眉,“我。。。。”
向悦本就是冲动的性子,不管不顾的暴力输出,“你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肠这么脏,居然还想趁我喝醉对我干这种事,我本来还挺感谢你昨晚帮我救场的,现在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人面兽心的禽兽,道貌岸然的小人。”
男人张了张嘴,吞回反驳的话,昨晚替她换衣服时的确有过心猿意马的瞬间,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特别是含苞待放的半裸姿态,有些许把持不住很正常,他几乎用光所有的意志力才拉回理智。
见他沉默不语,向悦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拎起小包便往外冲,临走前不忘放下狠话。
“像你这种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拐骗女人的男人,我向悦打心眼里鄙视,等奶奶平安回来,我们第一时间去民政局离婚。”
说完她摔门而去,留下茫然失措的一人一狗。
肖洱盯着紧闭的大门,悠悠叹了声,弯腰拍皮卡的头,无奈又郁闷,“怎么办,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汪。”
“她没认出你,你还笑得这么开心,舔狗。”
皮卡似乎听懂最后两字,伸出前爪朝他晃悠。
“什么意思?”肖洱倏地笑了,“我也是舔狗?”
皮卡煞有其事地点头,“汪汪”两声表示认同。
男人直起身,淡声道:“今晚的罐头取消。”
皮卡仿佛天塌下来般围着他打转,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狗生一片惨淡。
明明自己不会哄老婆,拿狗子我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