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急转直下,谁都没有想到地缚灵临死竟然将鬼婴给封印起来,食善四者见到石雕落入河底便是围了过来,食善扑通一声跪倒在鬼婴的跟前喊道:
“这可怎么办,少主变成了河神像!”
此话一出,满脸凝重的龟叟脑中一亮,他激动道:
“为今之计,老夫有一办法可试。”
龟叟说完便是没入了泥沙里,一会儿后他出现在了鬼婴的石像下,在缓慢的上升里,刚好将鬼婴驼在了背上。
龟叟也没解释要去做什么,他驮着鬼婴的石像便是往上游,很快停在了出水畈村的那处河域里。
他将石像立在了水底,身边跟着食善、净潭以及驰骛:
“三位,此刻已经过了子夜,还请助我施法,老夫要托梦给几个人。”
在场的四者都算是神明,但是因为这个时代灵气几乎没有了,所以龟叟想要托梦于人靠一个人还不行。他说完便是扑通一声浮出了水面,驰骛三者跟着也是出现在他的身后,龟叟的身体缩进了磨盘大小的龟壳里,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他锐利的目光刚好对着夏阮家的祖宅,而后一片神光从他的龟壳上冒出,紧随其后,食善、净潭、驰骛三者的身上也是冒出了一片青色神光。
随着四者一同施法,龟叟吸收到神明的能量后便是张口一吐,一道白色的飘渺光束悠悠而出,最后是飘进了地先生的房间里。
顿时,飘渺的白色神光从地先生的鼻孔里进入,他的脑中马上出现一幅画面:在他家门口的出水畈大河里,一尊手持大刀,面容冷峻的河神像从河底浮了上来,他犀利的目光盯着手中的大刀,刀背上一条有角有翼的虬龙缠绕在上面,他的口中似乎有什么话将要说出口,可是却奈何无法动嘴,而在河神像的四周,阵阵风浪翻滚而起,一片片青色神光从里面迸射而出,这些神光锋利无比,一出水面便是化作一柄柄青色长剑,向着四面八方飞去,隐隐能够听到一声声恶鬼邪物被斩杀的声音传来。
地先生梦到这一副奇怪的场景后,突然醒了过来,他的脑中牢牢记住了河神像的样子,特别是他那慑人的目光,当真如冥王之符一般,可教诸邪退避。
河神托梦给我了吗?
地先生年纪比较大,对于神明之事有些相信,到了晚年,死亡临近,他更是莫名相信一些神鬼之事。
在给地先生托梦后,龟叟又是连连张口吐出了两道飘渺的白色神光,其中一道飘进了出水畈村的村长夏援朝家里,还有一道飘进了附近山上的青阳观里,梦托给了一师道长。
夏援朝也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有一只神龟托着河神像深夜在大河上移动,像是需要帮助似的,而青阳观里的一师道长则是梦到一个食鬼与一个影子鬼跟随在河神像两旁,在他们的对面,一身白衣的土地爷带着青童子前来祭拜。
三者的梦虽然各有不同,但里面无一不是都有河神像存在,等到三人早上醒过来,便是不约而同的来到大河边游走,他们先后碰面,当看到彼此时,都是露出不可思议的感觉。他们彼此能够觉得对方与自己有一样的经历。
于是三人相互讲述了一下自己昨晚的梦,待到他们讲完,地先生便是一拍脑门,他激动的喊道:
“早年我便听闻出水畈大河的河神有一神龟坐骑,还有两大神将伴随左右,而且河神爷还与浮桥镇的土地爷交好,两者交情颇深。”
地先生听到的这些传闻的确是以前河神的,但是却也刚好用在鬼婴的身上。村长夏援朝与一师道长听闻后便是面露诧异,他们还在怀疑,难道真的是河神爷给他们托梦了。在梦里,他们有梦到河神爷遇到了麻烦,细需要他们的帮助。
“援朝,你快去组织村民在河里打捞,兴许早年被大水冲走的河神像就在河底!”
此刻是一师道长大叫起来,他让夏援朝去组织村民打捞河神像,自己回去叫方才等弟子过来帮忙。
很快的,半信半疑的夏援朝叫来一部分村民用渔网在河中打捞,地先生也是在旁边期待的等待着。等到一师道长带人过来后河边便是热闹非凡起来,大人在忙着打捞河神像,小孩子则是在旁边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这么多人从上游的水潭一直捞到他们梦到河神像的地方,都是一无所获,这样热火朝天的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后,大部分村民都觉得这三人是有毛病了,他们开始埋怨,觉得自己这是吃力不讨好。
就在大伙想要散场时,地先生一咬牙声道:
“大家听我说,你们在接着捞一个小时,我愿意付给你们每人五十元钱!”
一个小时能够挣五十元钱,大家当然愿意,于是大伙接着继续捞了起来,他们这一次主要在三人梦到河神像的地方捞,一张张渔网撒下去后却都是什么都没有。正当此时,有一个村民收网时捞起了几条大鱼,一时间大伙热情来了,他们开始拼命撒网,就算是没有捞到所谓的河神像,他们也能够捕到几条大鱼,再说还有地先生承诺的五十元钱。
夏阮本来在家里复习功课的,可是听到外面的热闹也忍不住走了过来,她停在地先生的身边往河里看,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鬼婴的存在,他的气息完全被封印在了石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