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她紧蹙着黛眉,恼怒地冲他嚷道。
容时淡淡地看着一脸防备的小女人,“你说我来卫生间能干吗?”
总不能是来吃饭的!
“没见亮着灯么?不会敲门啊!”蒋南星口气略冲,扯过一旁的浴巾披肩上。
她一副防色狼的表情让他心生不悦。
“没这习惯。”他道,径直走向小便器。
进自己房间还敲门?
蒋南星,“……”
见他要拉裤链,她慌忙撇头看别处,脸不可抑止地开始发烫,急喊,“你去楼下!”
“给我个理由。”
“我要洗澡啊!!”她叫。
“我又不是要跟你抢浴缸。”
从始至终,他都气定神闲,与她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
蒋南星觉得心好累。
真是鸡同鸭讲!
他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啊!
“家里卫生间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就非得上我这个?”她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我喜欢用自己的。”
“……有病!!”她噎住,拿厚脸皮的男人没辙,只能哗啦一声将隔断帘拉过来挡住自己的视线。
她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忽略他发出的声音。
只是脸颊,不可抑止地越发滚烫。
容时神色自若地解决完,洗手时,瞟了眼她的裤子,“需要帮忙?”
“不需要!”她立马回绝。
可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骨节分明的大手果断朝她的腰间伸去。
“我说不需要啊!”她叫,下意识往后退。
慌乱间她忘了身后有障碍物,若碰上,定得摔跤。
他的手及时勾住她的腰,让她幸免于难。
男人的手停在她的腰间,深邃的目光锁住她的脸,“蒋南星,服个软能死?”
低哑磁性的声音,透着几许无奈。
他的态度明显软化,惹得她顿生委屈。
“你欺负我,凭什么还要我服软?!”她红了眼眶,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容时默默叹了口气。
他弯腰拧开浴缸的水头,再回头帮她褪掉外裤。
“我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