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柔情之外,似乎还带着什么,风信子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愣是一动也不敢动。
“万俟圣昕,你……”风信子绞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害怕。
“我什么?”万俟圣昕单手撑在脑后,和她一样褪了外袍的他,却显得比她还要诱人。
他穿着黑色的单衣,衣襟口开得很大,露出了大片白皙健硕的胸膛,长长的黑发没有束起来,就那么直直的滑进了衣襟里,黑发与黑衣融
在一起,衬得他更有种如玉的柔美。最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带着邪邪的浅笑,像是黑暗中蛊惑人心的撒旦妖精,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半眯着
,长长的睫毛敛去了眸中的光华,平添了几许神秘。
他绝对是在诱惑她!
风信子这么想,手里紧了紧锦被,想要转移目光,却发现自己不争气的移不开眼,这该死的妖孽。
“王妃还没有说,我什么?”万俟圣昕微微挑了挑眉,眼里倒映着风信子局促的模样,唇边的弧度又弯了几分。
“你……”风信子突然把小脸凑过去,捏住他的俊脸仔细地看了一遍,喃喃地说,“真的是万俟圣昕吗?”
万俟圣昕是鬼面冥王啊,鬼面冥王不是冷漠的,嗜血的,残忍的,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吗?
面前这个男人,够妖娆、够魅惑、够勾魂夺魄,可是,这样的他并不像是鬼面冥王啊,可是怎么办,她觉得他好好看,自己似乎被他迷惑
了呢。
万俟圣昕听了她的话,面色一僵,捏住她的小下巴惩罚似地狠狠吻了一下,道:“不是本王,你还希望是谁?”
很冷很凶的一句话,风信子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红唇,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她的冥王大人啊。
看着突然笑颜如花的风信子,万俟圣昕也笑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拿了薄被细心的为她盖上,又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才道:“睡吧
。”
“你不是、是要……”风信子被他轻柔的动作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了,红着脸疑惑的问他。
“是要什么?”万俟圣昕不答反问,笑意又爬上了那张绝美的脸。
风信子语塞,粉颊通红一片,这要她怎么说?
尴尬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和锦被之间,努力地想要藏好自己的窘迫,怎么好像,自己变成不知羞的那一个了呢
?明明就是他先提到洞房花烛的。
“呵呵。”万俟圣昕低低的笑了两声,将被子拉低了一些,他可不想闷坏了自己的小妻子。
赶了两日的路,风信子本就有些体力不济,方才去琼玉宫又被玉坠拉了当抱枕哭了那么久,她早已经累了,现在一沾床,没一会儿便睡了
过去。
万俟圣昕看着她甜蜜的睡颜,满足的在她颊边落下一吻,道:“尘儿,我还欠你一个婚礼,等过些日子,我定会补你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
,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子,在那之前,我不想委屈你做任何事情。”
九公主下嫁幽冥山寨的时候,别说是拜堂,他连个基本的仪式也是没有给她的。虽然她没在他面前提过,可是,没有女子会不在乎吧,他
希望,他的小妻子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幸福快乐的跟着他一辈子……
何况,万俟圣昕目光阴鸷的往房梁上望了望,他可不喜欢被人打扰。
星辰殿冥王寝宫的房顶上,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虽然声音几不可闻,但那惋惜和失望,弄得充满了周遭的空气。
顶着月光做梁上君子偷听的一暗红一暗青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飞到了对面的楼阁上,一个是男女莫辩的妖冶男子,一个是清秀帅气的男
装女子,此二人,不是药怪血沉和女世子刀小影,又是谁?
“你说冥王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都那个节骨眼上了竟然还能停下来,亏得我为了闹洞房脖子都僵硬了。”两人虽然各怀本事,但要想瞒住
洞察力惊人内力逆天的鬼面冥王,显然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为此,刀小影和血沉在房顶上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动作,不能说话不能动,连呼吸都必须是轻轻浅浅的,生怕一个不防被冥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