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霖惊得眼眸瞪大:“他疯了?直接跟你这么说?”
冯观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对。他还跟我说,他只把云初当做妹妹。”
“我呸,不要脸的狗东西。”姜雨霖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沉吟片刻,他搭着冯观的肩,安慰道:“笙笙与江骜从前那些流言蜚语,你别在意,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有我在,你们会长长久久的,你放心。”
冯观腾出一手握着他手,面露感动之色:“大舅子,有劳你了,你人真好。”
姜雨霖嘴角一勾,友善地搭着他的肩,待他宛如亲兄弟般亲昵:“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尽管找我便是了。”
冯观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顺势虚心讨教:“巧了,眼下就有一事向你请教,不知可否解惑?”
姜雨霖看向他,笑容坦荡:“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观回以微笑:“请问中秋时节,嫂子回不——”
“如来神掌!”
这一巴掌,宛如黑夜中忽闪而过的雷鸣,令人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嫂子”二字宛如触发了姜雨霖碰不得的禁忌,引得他忽地变了个人,狠辣无情地甩巴掌。
“啪!”的一声,力度之大,随着冯观“啊”的一声惨叫,人从屋顶上滚落。
“嘭!”
“嘣!”
倒在地上的冯观疼得面容扭曲,更可怕的是,之前那种燥热感经过烈酒的催化变得更加剧烈,宛如火山熔岩在体内流淌。
怎会如此?
他百思不得其解,持续上升的体温令他头晕目眩,最终意识陷入混沌。
自从霍胭脂走后,只要听到旁人跟他提起“嫂子”二字,姜雨霖总会出现短暂的神经失常。
恢复神智后,他发现妹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赶紧顺着木梯走下来。
将人翻转过来时,对方体温高得吓人,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他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喊人去请大夫,将人送回妹妹屋子里。
西苑内,姜云初正与春莹闲聊。
瞧见冯观被几名小厮抬进来,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蟹,她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去。
不到片刻,大夫提着药箱匆忙赶来,兄妹二人紧张地盯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姜氏夫妻亦闻风赶来,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