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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被宋铨和顾医生保护着在船舱里,晏润林和鹿希甄两个人久违的在这里获得暂时的宁静和美好。
“走啊,回来的时候一切就都会发生变化,我们想要的终究都会成为现实。”晏润林把鹿希甄护在了他自己和甲板中间,把头靠在了鹿希甄的肩膀上,一同欣赏着海面上的璀璨波涛。
鹿希甄放松了心情,顺势靠在晏润林的怀里,“如果真的那样就好了。”
晏润林和鹿希甄离开了之后,晏总理果然很快就再一次的抱病在家,不去行政院了。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在抱恙休养的期间,晏夫人被人秘密护送乘坐了返回广东的专列,晏家官邸的人也一夜之间变少了很多!
不过晏润迅倒是还在海关总署按时上班,这又是很奇怪了,让传言消息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了。
“最近你们听说了吗?晏总理似乎有意……”
“哎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传出去可是要被抓进去的!你们可是安心喝茶,不要乱传!”
“这话又是怎么说的呢,外头现在都传遍了,晏总理本人都没说什么。那晏军长都被惩罚的从陆军部革职,重要的人物都陆续的走了,眼看着就差晏总理跟晏总长了,就这些天的功夫了,你们等着瞧吧。”
一群人在北平城里的茶楼里喝茶嗑瓜子,戏台子上还有说书的人在评说最近新发生的大事儿。
“可不等着瞧的,我倒是觉得晏总理现在离开了也算是功成身退,这个时候离开我们都还记得他的好呢。”
说话的人是一个单独做了一桌,并没有什么朋友一起喝茶,单独吃着点心,要是不说话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在呢。
这人一说话就全部看了过去,茶楼里人来人往的也有新人来,不过经常泡茶馆的就是固定的那些个,每天几乎是到了时间就过来,喝喝茶吃吃点心说说话,消磨消磨时间,乍一看今儿个是来新人了?
“你是什么看法,倒是说说?”
“我啊?”那人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小茶壶把玩着,看茶壶好像也不是茶馆里的那种,自己带来的吧。懂行的人就知道那茶壶是紫砂壶,价格不菲啊。
那人晃悠到了茶馆最中间,跟那戏台子上的评书人一般的动作和语气说道:“我没什么看法,只不过就是听你们刚才说晏总理他们的事情,略微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罢了。都是当不得真的。”
“哎,不过你刚才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晏总理一家都是好人,不管是晏总理还是晏军长,还是军长夫人啊,都是真心为了我们好,办了这么多大事儿,那戒烟医院到现在还在给抽了大烟的人不要钱的看病,就这一点以后谁都比不上呦。”
一码是一码,晏家人在北平的建树可以说是里程碑了,旁的甭说,就光是东北战役,还有现在的这个戒烟医院,就足以让大家深深的记在心里了。
“哎呀,要是晏总理真的不做这个总理了,以后谁来做啊,也怕是都做不成这个样子了,这世道,眼看着才好一点点。”
“谁说不是啊,我们的好日子怕也是要倒头了。”
“那不一定,你们为何如此消极?晏总理晏军长就算是再厉害,那也是人。是人就会疲惫是人就会害怕。没有人可以一直那么完美,现在离开咱们还能记着他们的好,以后要是做错了点什么,怕是就不能够保持这样的心态了,所以我说各位,还是坦然接受最好了。”
这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神秘的人,一会儿帮晏家军说话,一会儿又是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说,到底是哪方的人还真的是不好猜透。
那人点到即止,也没有多说,等着大家热火朝天的又开始议论起来之后,结了账端着他的紫砂壶就走了。
如果有人注意他的话,就会发现他离开茶馆之后朝着郁家所在的方向去了。
郁霆轩的伤早就好了,还接受了行政院的嘉奖,加上这一次立功也算是洗刷了当时要跟倭寇矬子合作的历史。
有些事情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清楚了解,至于郁霆轩私下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外面的人哪有兴趣知晓,大家在乎的就是郁霆轩是否可以继续郁家的光辉,好歹前朝厉害的商号总要留下来一个。
“少爷,我回来了。”在茶馆里高谈阔论的人,站在郁霆轩面前也是不卑不亢,不过尊称一声少爷罢了。
郁霆轩正在书案前临摹一副山水画,正画到了精彩之处,那山水画上的点睛之笔是山道上的那只若隐若现的牛。仔细看,那是牛,若是看不出来,也或许只觉得是不小心画上去的污点?
并不着急回答,作画的时候最怕中断,再接手画的话,就没有了第一次提笔的神韵了。郁霆轩专注的做完了之后,拿起一旁的印章盖在了卷轴的右侧下方,缓缓站直了身体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大作,看上去比之前退步了不少啊。
“你刚才说什么?”郁霆轩骄傲的姿态还是有的,少爷脾气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他最近火气不小,因为鹿希甄和晏润林离开北平的事情他竟然是在事后才知道的!
留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喝了几瓶洋墨水罢了,还真的上瘾了?好好的北平不继续待着,老是去那外面做什么?
“外头果然都在传言晏总理即将离任的消息,少爷,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照做了,那些人对晏家的好感超过我们的想象,想必就算我们不出手,他们也不会对晏家心存芥蒂,埋怨的。”
郁霆轩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不过我们也应该做点我们该做的,如今的天下只是暂时的平稳,未来如何我们谁都不知道,晏家如果要离开这里,我也要早做打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