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陆远寒受伤了?
“不怕,没事的。”
化妆成寻常家丁、百姓的锦衣卫很快反应过来,刀剑交手声在不远处传来。
没过一会儿,锦衣卫便带着刺客过来,向陆远寒禀报。
“皇上,刺客已活捉。”
“秦喜,让你的人带回去审。”
陆远寒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虽唇角流着血,后背也淌着血,神色却无半点变化,好似刀子不是扎在他身上一般。
景禾难免担忧,仍与他靠得近,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反应辨认出什么来。
“我没保护好你,叫你吓着了,都怪我。”
陆远寒突然这么说,听得景禾一愣。
景禾冷下声来,“快快叫太医瞧瞧,强撑着做什么。”
说完,景禾给一旁两名锦衣卫使了个眼色,叫他们过来扶陆远寒。
一行人没看完焰火,便回了皇宫。
太医叫派出去的锦衣卫架着跑来,到福宁宫时模样好似去了半条命。
景禾开口安抚两句,又催促着进去瞧瞧陆远寒。
太医连忙进去,为陆远寒处理好伤口之后,又开了几贴药,叫太监快些去抓药来煎上。
景禾躲在离陆远寒最近之处,怕挡了大家伙忙碌,又担心他的情况,不敢远离。
陆远寒瞧着十分精神,就连处理伤口时都不皱一下眉头。景禾知道他定是痛的,可他觉着的痛似与旁人不同,也可能单纯不愿叫她担忧,反正瞧着比她还没事人。
“不担心,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陆远寒朝景禾看,伸出手去,勾勾她的手指,安抚的话随口就来。
景禾走近一步,牵起陆远寒的手,目光停留在他背上的是伤口,怪他谎话张口就来。
陆远寒笑起来,胸口一震一震的,惊得景禾忙按住他的肩膀,怪他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陆远寒也不笑了,只勾勾唇角,告诉景禾自己高兴得很。
景禾白他一眼,想这人怎么能这样,明明受伤了,还那样高兴,比好好的还高兴。
“你那样担心我,我好高兴,便是多受伤十次百次都值了。”
陆远寒还这样说。
景禾瞪着陆远寒,叫他把这话收回去。
陆远寒连连应好,神情却带着玩笑意味,像方才那玩笑般的话是真,此时答应的话才是真玩笑。
景禾也不再与他说话,甚至要出去,叫他好好休息。
陆远寒这才收敛起来,作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意思十分明确,就是要景禾留下来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