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本宫,都忘了你看不见了。你按吧,本宫没事。”
盲女这才点头,轻轻朝穴位按了下去。
真是没骗人,这疼得,景禾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腿上水肿酸疼,整个儿是不通的,可本就酸疼难受,叫她多走走路也走不了几步,只能先按通了,再每日散散步。
好在景禾本就是会忍痛的,自从被送去庄子上,她便是喊疼也没人理她,久而久之便学会了忍痛。
当然,怕疼是肯定怕的,能忍也是真的能忍。
等了不知多久,仿佛过了一整日,盲女才算是结束了。
冬池忙递上干净的手帕,再次擦了擦景禾额头的汗,又给了盲女赏钱,叫她先在院里厢房住着,待明日再来。
送走了盲女,冬池回来瞧景禾时多了几分担忧。
“娘娘,这么疼,叫皇上瞧见了,还当她乱治呢。”冬池说。
“倒没有乱治,这毛病就这样。皇上来了可别乱说,本宫自己与他说便是。”景禾喝了口温水润喉,眼睛一闭,芳草便上前为她按按头。
晚膳时候,陆远寒终于抽出空到凤仪宫来,临走时严令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许来打扰,便匆匆赶往凤仪宫。
景禾瞧着陆远寒紧赶慢赶进来,又怕跑快了惊着孩子,又慢下脚步的模样,掩唇轻笑。
陆远寒伸手将景禾揽入怀中,问:“怎么样?今天那盲女如何?”
景禾道:“按得不错,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还得再瞧瞧,虽说你们查过,但……到底是太干净了些。”
陆远寒眯起眼,似是想到什么,良久笑出声来,什么都没说出口。
但二人只一个眼神,便会意对方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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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入了夏,盲女在凤仪宫做了小几个月,与众人更是熟悉起来。
这其中便包括景禾,说话都热络许多,还许她随意走动,瞧着倒是全然信任起了盲女。
这日,宫人说鲁王妃和福安县主来了。
景禾与这两位打的交道并不多,一时间摸不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便将人给放了进来。
“皇后娘娘这身子,可是愈发重了。”
行过礼后,鲁王妃笑着与景禾说。
景禾也笑,“是了,走起路来也不大方便,腿脚总酸疼着,得亏有盲女给我时不时按一按,否则还得难受些呢。”
盲女听见景禾提起自己,循声颔首行礼,又继续做自己的活。
鲁王妃随意扫了盲女一眼,便不再看。
她只爽朗大笑两声,提起她今日来要说的事:“娘娘,要说之前是中宫无所出不好广纳后宫,那现在您都怀孕了,怎么也该选几个妃嫔到皇上身边吧?这怀着孕也不好行房,难道这么长时间,都叫皇上忍着吗?”
景禾闻言挑眉,“怎么?这么些时间忍不得吗?”
鲁王妃仿佛没听出景禾不高兴,说得起劲,“哎呀!皇上也是男人嘛!那男人怎么忍得住这么多个月不行房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