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少爷,背过你?许涛海,也背过我。”
“噢,”因为害羞,她们都笑开了。湘琴说:
“雪春,吕德虎背过你吗?”雪春被湘琴这么一问,捂嘴偷偷笑着。然后,朝湘琴舞打起来道:
“哪背过,你莫乱说。”湘琴站起,躲着雪春,在和玉菡呵呵大笑。玉菡说:
“被他宠着,会让人沉溺。男人用行为宠人,女人拿心宠他。把他沉溺在心里。”雪春对玉菡看了一眼,被玉菡的话感动起来。朝湘琴看去说:
“她不是。湘琴姐,她人和心里都调皮的。在田二少爷面前只会调皮。这么说,田二少爷的心里和人都沉溺着她。”
湘琴见雪春朝着玉菡说,像自己不存在一般。趁她不备,扑在了雪春身上道:
“你那个吕德虎,你和他从穿开裆裤同起。这么说,你已经钻进了吕德虎灵魂里去了。是不是?说是,我才放你。”
李雪春笑得说不出话来。湘琴抱起她,甩到了床上。湘琴越是威胁,雪春越是好笑。呵呵地软在了床上。这一阵,周玉菡乐得抹着眼。
周玉菡在杨家度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回到家里,她去到太太那里。许太太在打麻将,她见了玉菡,招呼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玉菡坐了一会儿,对牌桌上的气氛很反感,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坐在书桌前,无心的翻动着书。丢下书,从笔洞取一支笔,拿在手里端详一会儿,很想写些什么。可是,坐在这个房间里,白天的欢乐开始渐渐淡去,纷乱杂念开始在心头发作。自言自语道:“涛海,也是腊月天了,怎么还见不到你的踪影?盼望你能回家,和我过上一个夫妻团圆年。你现在怎样了?你是否受了伤?快回来吧。
周玉菡这样想着,在纸上胡乱的画着,她丢下笔走到窗户边,打开窗,这时马灯光射出窗外,见到雪花慵懒地飘下。在她的脸上,有了一丝苦笑,她把窗关上,转回桌前,再握起笔,一行行的字出现在了雪白的纸上。
最后,她来到床边坐下,看了一会儿书,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手上的书偏向了一边。
半夜三更,许家大门外,听到有人敲门,惊醒了玉菡,接着她听到了许涛海在门外叫唤。
“玉菡!快开门。娘,我回来了。”
周玉菡提着马灯跑到门边,望着眼前的人儿,惊喜地浑身抖着,唤道:“涛海!”人已扑向了他。同时,涛海的嘴已贴到了她的脸上。
许耀轩提着马灯和太太走了出来,许太太边走边喊:
“儿啊!真是你回来了,深更半夜地赶回,多让人心疼,是怎么回来的?”许太太抱住了儿子,一只手在他身上抚摸着。
许涛海回家洗漱完后,佣人们已为他做好了饭菜。堂屋里,玉菡不要佣人们动手,她亲自为涛海端来了饭菜,为他递上碗筷,父母在一旁问这问那,他边吃边说:
“部队从凤凰县调回了长沙,我抢时间回家一趟,看望你们,”
这时,涛海的目光朝玉菡看去,她没有插话,从茶盘上取一杯茶,递在他手里。他朝玉菡勉强一笑,感到很不是滋味,他心里知道,他们只是临时相聚一会儿,然后离开她回部队,大致告诉了父母,这些情况,牵起玉菡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里。
他关上门,转身将玉菡抱在了怀里,轻吻着她说:
“菡,想得我快要疯了。”
“多少个日夜的想念,因为你的到来全甩脱了。坠落在孤独里的心,得你这亲吻都解放了。在我想得疯狂的时候,你出现了。”她在涛海的怀中说。
玉菡的每一句话,涛海都听进了心里,唤声:“菡,”紧紧地抱着她舍不得松开。再将玉菡的脸蛋捧起,抚摸着不愿放下,再一回将她的头挽进了自己的怀里。玉菡抬起头,看着他说:
“海,我的心,我发现它是为你怀在我胸口里的。自从装上了你,它已不认我是它的主人,偏向着你,弄得我神智不安。不是想你,就是担忧你,自己的冷暖饥饱都不重要了。”
涛海没说话,在她的胸前亲了一口道:
“我知道,这脸这心都是我许涛海的。”
涛海拥她来到了床前,为她解衣,抱她到床上。涛海移动着马灯,见到了书桌上玉菡写的诗,他念了起来。他将本子合拢胸前,朝躺着的妻子看去。然后,坐在床边对她端详着,抚摸着她的脸蛋说:
“菡,嫁给我后悔吗?”
“我只差把你衔在我的嘴里,你说我会后悔吗?”
“菡,每当我想你时,我会问自己,我婆娘这阵在做什么?认识那么多字,写得内容都是我许涛海这个笨蛋。”
他拿起玉菡掉落在床上的书,在书页上亲吻着说:“我要谢谢你,书,你让我婆娘;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多少个寂寞的夜晚是你在帮她打发。”
他伏下将自己的脸与玉菡的脸贴在了一起,只见玉菡笑着说:
“回到家里,总有说不完的话。看来,你还欠书的一大堆人情。”
他抬头朝玉菡笑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亲道:
“菡,这辈子,你不要替我操心,你已是我的全部。乖乖地跟着我,过好你的日子。”说后,他拧了拧玉菡的脸,熄了马灯。